只关风月
听到这个许久没听过的熟悉称呼,齐幸嘴角忍不住勾起,果然下一秒就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容,明眸闪着点点星光,软着声音说道:
“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场战争刚刚结束了。在部队里的年轻号手离开了战场,准备回家。
在部队里的每一天他都日思夜念着他的未婚妻,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与她见面,如何能把她娶回家。
可是,等他回到家乡,却听说未婚妻已经和别人结婚了,原来,是因为家乡早就流传着他战死沙场的消息了。年轻的号手痛苦至极,便离开了家乡,四处漂泊。
在流离的路上,只有那把小号默默陪伴着他,寂寞时他便吹响小号,号声凄婉悲凉。
有一天,他来到了一个国家,国王听到了他的号声,让人把他唤来,问他:为什么他的号声这样悲伤?号手便把自己的故事说给了国王听。国王听了非常同情他......”
女孩的故事戛然而止,然后一脸等着他提问的表情,谢宗南其实心中已经有几分了然,可还是顺着她的心意出声问道:
“然后呢”
“你是不是觉得接下来会是一个老套路的故事,国王很喜欢这个年轻人,于是国王就把自己的公主嫁给他,然后他也渐渐放下了未婚妻,与公主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了。”
齐幸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眉眼间含笑看着谢宗南,微微挑起白皙的下巴,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
“才不是,故事不是这样发展的。国王听完年轻人的遭遇后第二天就请国人们都来听这个号手讲他自己的故事,并听听那号声中的悲哀。
日覆一日,年轻号手不断地讲,人们不断地听,不知从那天起,只要那号声一响,人们便围拢他,默默地听。
这样,又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年轻号手的号声已不再那么低沈丶凄凉。
最后,他的号声开始变得欢快丶嘹亮,变得生机勃勃了。讲完了,故事就到这了。”
时间会带走一切的悲伤,我会在你身边好好陪着你的,谢宗南,你听懂了吗?
讲完故事的两人一时都没有再开口,而是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齐幸看着自己面前视线看向玻璃窗外的男人,从侧面看去,他也很好看,鼻子又高又挺,睫毛根根分明,
男人周身散发着清冷矜贵感,举手投足间都是那种长年处于上位者才有的感觉,身份使然,让他更多了几分斯文而又极具攻击性,而此时男人的眼中是一股她描述不出的覆杂。
好似过了许久,又好像只是长长的分针只挪动了一小步的时间,谢宗南眼中的晦涩散去,只留下毫不掩饰的爱意和柔情。
他往前踏了一步,靠近齐幸,过了半响,他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女孩的头顶,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幸幸,谢谢你。”
于是下一秒,谢宗南便欺身吻了上来,他先是轻轻地含住女孩的唇瓣,继而不满足似的,由着本能舔着她的嘴角,察觉到怀中人的放松后,慢慢撬开女孩的牙关,缠绵纠缠。
男人的吻从温柔有度到热切急躁,齐幸满脑子都是晕乎乎的,只能靠在他的怀里,跟随着他的节奏,呼吸律动。
室外的暖阳透过玻璃窗洒在男人的身上,他们一明一暗,在无人的角落安静地拥吻着,无关情欲,只为宣示着这满腔的爱意。
后来从博物馆里出来时齐幸的嘴角已经有些微微发肿了,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是做了坏事的样子。
记起刚刚离开博物馆门口时,检票阿姨那揶揄的眼神,她一时间觉得尴尬到了极点,于是一路都将头埋在谢宗南的怀里不敢擡头。
谢宗南看着自己怀里害羞的小姑娘,嘴角微微勾起,刚想再开口逗两句她,可转念又想还是下次吧,小姑娘脸皮薄,要是恼羞成怒了不理人了可不行,于是略微思索后,开口询问道:
“幸幸,快闭园了,剩下的雕塑馆我们下次再来,我们现在就坐观光车参观一圈,然后就离开了,怎么样?”
“好好好。”齐幸只想着赶紧离开着令人尴尬的地方,也没多想,连忙答应道。
上了车,她才发现车上只有自己和谢宗南两个人,于是二人便选了最后一排座位坐下来。
观光车缓慢地驶过一处处建筑,先离开了雕塑博物馆,接着是艺术收藏馆丶雕塑艺术馆丶风情湖......
晚霞伴随着微风落在两人身上,齐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