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有理
“谢宗南,我......我昨晚是不是,吓到你了?”
谢宗南指尖一顿,擡眸看着女孩。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渡过的昨夜,在那样大的雨天,一路飙车回静园。
幸好昨夜大雨,路上也没什么车,有惊无险,一路畅通。
可当他开车到她楼下时,后背已经湿了大半,
在进门的那十几秒里,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平时公司无论遇到多严重的情况,或者是他出席什么正式场合都能从容不迫的头脑,在那一刻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在一片黑暗中摸索,找到正蜷缩在角落的齐幸时,她是那样的脆弱,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闪电划破黑暗,馀下丁点痕迹。
他快步走到女孩身边,先打开了一旁的壁灯,然后将人一把抱在怀里安慰着不断发抖的娇躯。
齐幸此时还未完全失去意识,慢慢地感受到熟悉的味道包围着自己,以及身前温暖的怀抱。
她怯生生地从男人的怀抱中擡起头来,以及哭到酸涩的眼睛盯着面前的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谢宗南看着女孩惨白的面色,哭得红肿的眼睛,她的目光无神,有的只是无尽的空洞,仿佛整个人丢了魂似的,
那挂满泪痕的脸颊和凌乱的发丝以及咬得流血的嘴唇,脆弱得好像只断翅的蝴蝶,让人心疼。
他轻柔的摸着女孩的头,不断安慰着她,女孩在他的怀中慢慢昏迷了过去,这时,急救车也到了。
昨晚惊动了半个医院的高层,数位医术精湛经验丰富的医生们一起给女孩检查看诊,
最后得出她没受什么身体上的伤,只是受了刺激和惊吓,再加上长时间神经紧绷哭昏了过去,人醒了后好好注意,休息静养就行了。
于是,数位专家们又灰溜溜地走了,还以为能够大展身手来着,结果......真是无奈啊。
*
见男人一直都没开口,齐幸也不知怎的,情绪一上来,一时便着急了,眼眶溢满泪水,马上就要掉落似的。
“我还什么没说呢,怎么还自己先委屈上了呢?”
谢宗南用指尖擦了擦眼尾处的泪珠,语气中带着些无奈与纵容。
“我......我也不想那样的啊?我不知道为什么回这样,我明明不想哭的呀?”
谢宗南看着女孩迷茫无措的眼神,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眼里噙着泪。
昨日还未消退绯红的眼尾,给她增添了几分无端的媚色,如雨后经受过吹打的蔷薇,让人心生爱怜,可偏偏有着大有一副逼
着人不许说不想听的样子,
于是他顺应了本心,微微俯下身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女孩安静闭上眼,樱唇微张:
“我小时候遇到过一次绑架,那是我哥哥在生意场的对头,他被逼的没办法了,他就在我放学的时候绑架了我。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普通的绑架,绑匪拿到钱就好了,我也就没那么害怕。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他已经患有很久的心理疾病,他看见血就变得异常疯狂,一开始他什么都没对我做,就把我饿了两天,
可......可第三天他就开始剪断下我的头发,往我身上泼血,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血,反正就是很恶心。
我当时全身都是那个味道,我每天都吐,他有时候还用染了血的鞭子抽我。
那段时间每天都在下着雨,外面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到,我很害怕,我每天都害怕看到他......”
时隔多年再次说起那段回忆,齐幸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可是不断发抖的指尖,不停颤抖的身子却还是暴露了她真实的内心。
齐幸不敢睁开眼,她思绪混乱,她害怕,害怕睁开眼再次看到那令她作呕的场景。
谢宗南早就在听着的时候就发现她的异常,将她抱在怀里,只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满眼森寒,面色阴沈,可嗓音却异常温柔: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在......”
齐幸轻轻点了点头,僵硬的身子略感温暖,慢慢放松下来。
“我还没说完,被救回来后我身体的伤慢慢养好了,可却每天都会做噩梦,家里人每天都陪着我,陪我看心理医生,吃药治疗,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平时也没什么大问题。”
“那昨天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