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拉着锦绣回到“香膳阁”,重新捡了些点心,尤其捡了多半的香雪糕和荷蕊酥,再添了壶酒,加上两个杯子,两副筷子,然后快步往依荷亭去。
“你们怎么跑远了?王爷叫你们呢。”靠近依荷亭的时候,夜心已经来叫了。
“来了来了。”灵儿应着,一应把碟子摆下。
一碟香雪糕放在风南寂面前,一碟荷蕊酥放在风天澈前面,抱着盘子曲身行礼,“灵儿向王爷殿下赔礼,适才多有冒犯,请王爷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灵儿有眼无珠,有口无心。这香雪糕和荷蕊酥灵儿借花献佛给王爷殿下作为补偿,请王爷殿下原谅。”
灵儿一番情真意切,九十度鞠躬恭敬有礼,锦绣也在一边跟着不敢起来。
风天澈挑眉,上下打量她一番。适才的一番奔跑惹得脸颊轻红,两个辫子因着低头垂下,湖风拂过,几绺发丝顺到自己脸上,荷香夹着少女的清香扑面而来,心突然加快跳了两下。
不着痕迹地拂去脸上的柔丝,那发丝却依风缠绕在指间不肯离开。轻轻放下手,眼波流转,旋即一笑,“你应该先向成王爷赔罪。”边说着,放在桌下的手轻轻解开灵儿系起的裙摆。
灵儿一楞,微微脸红。刚才跑得急,这古代的衣裙太过繁重,穿着跑起来极易自己绊倒,所以干脆把裙角挽起了,却不知这个举动在这古代可是颇为失礼的。於是诚心诚意地回了一句,“谢谢殿下。”
灵儿站在风天澈旁边,这个动作并无人看到,这突兀的道谢,众人均是莫名其妙。
风天澈有些放不下面子,一拂手,从桌上拿一块荷蕊酥,顺势推舟地掩饰,“本宫岂会跟你一个小丫头计较,不知者无罪,倒也不必言谢。”
这下轮到灵儿发楞了,她是谢他帮她整理衣裙,好去向八王爷请罪,怎么又变成谢他开罪之恩?但听到说不怪罪自己了,也不去深究到底怎么回事了,於是高兴地再次鞠躬,“谢谢殿下。”
“小丫头,你这香雪糕味道不错。不过以你的年纪,实在是不够当本王的姐姐。所以,那,赔你那块香雪糕。”风南寂递过来一块糕点,灵儿一高兴,知道他们都没有真的怪自己,於是很高兴地伸手去接。
“王爷恕罪。”身后响起锦绣的声音。
灵儿回头一看,锦绣已经跪下了,且一只手拉她的裙角,示意她也跪下。
灵儿不懂,奇道,“王爷大人大量,已经承认是自己错了……”
“咳咳。”楚羽在一旁咳嗽。
灵儿回过头去。
南希轻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小羽哪里不舒服吗?”
“可能是这湖面风凉,无甚大碍。灵儿,去帮我取件披风来。锦绣,把酒端过来。”
楚羽举起酒杯帮风南寂和风天澈满上,然后又给自己换了杯子斟酒,“灵儿无礼冲撞王爷和殿下,皆因楚羽教导无方,向二位赔罪。”
楚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姐!”锦绣在一旁要拦住,楚羽示意制止她。
风南寂道,“七嫂言重。那丫头伶俐可爱,本王喜爱的紧,何来怪罪之说。”
风天澈也举起酒杯,“灵儿天真爽直,皆出真性情,倒似七婶豪爽,合该天澈敬七婶。”二人均举杯一饮而尽。
楚羽放下心来,“王爷和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予灵儿计较,楚羽再次谢过。”说完又饮一杯。
南希拦下她的酒,“你们叔嫂侄三人饮得尽兴,怎么独把本王忘了。”
“哪里敢忘了七哥。”风南寂道,“七哥新婚得意,我和天澈今番原本就是过来祝酒的。”
一番酒过,风天澈道,“七婶哪里得的灵儿这丫头?”
楚羽饮完一口茶,“前几日去庙里上香遇到的。灵儿身世可怜,家乡水灾,亲人全无,离乡背井一人来到京城,无依无靠。我自小没有姐妹,就带她在身边,名为主仆,实则姐妹相称。”
风天澈有些疑惑,擡头询问南希,“七皇叔,最近有哪里发水吗?近些年父皇重视水利,前几日听闻陇南那边降水多了些,但百姓均相安无事。灵儿家乡哪里?若真是出了这么大的灾害,怎么无人上奏呢?”
南希也皱紧了眉头,看了楚羽一眼,“待她回来问问。”
几人又聊了些闲话,却左等右等不见灵儿回来。楚羽知晓他们焦急,吩咐锦绣去寻她。
不多时,灵儿拿着楚羽的披风过来,倒不见了锦绣。
“锦绣呢?”楚羽把披风给南希披上,南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