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笑了,“你只要在城里张贴‘微风燕子斜’,自然就能见到我了。”
楚羽也笑了,“我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还是灵儿想出来的。”
沈落潇微微吃惊,回头看了灵儿一眼,眼里带着不露痕迹的审视,随即又把眼光移开。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递给楚羽,“带着这块玉佩去‘醉君楼’找九姑娘,就能找到我了。”
“九姑娘?”楚羽接过玉佩托在手心,玉佩透着微凉,触感柔和,一看就知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蝶形的玉被中间的一块细长突起分成两半,是笛还是箫?
“京城四绝”之一的九姑娘,她在“醉君楼”?灵儿记性一向很好,听锦绣说过一次之后,就记住了“京城四绝”之一就是九姑娘的酒,竟没想到在不知不觉间已和那么一个“大人物”擦肩而过了。
沈落潇道,“在下也只是一俗人,九姑娘的酒乃人间罕见美味,岂有不贪之理?”
楚羽道,“只可惜我生来不能饮酒,不然也可陪潇哥哥喝几杯。”
沈落潇道,“小羽若是想喝几杯,倒也不是不可以。”
“那说定了,下次有机会,定陪潇哥哥喝几杯。”楚羽知他医术过人,想必有办法治她那沾酒即病的怪病。
楚羽只道沈落潇说可以就是可以,却丝毫没注意自己竟然对他如此信任。心神不定了两天,担心了两天的事情,他说没事,就认定没事。他说她可以喝酒,她就认定可以喝了。
他们这番见面,竟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侃侃地聊着,丝毫未觉唐突。灵儿在他们中间,竟插不上一句话,一时顿感失落。於是悄悄退出去。
沈落潇见灵儿离开,从怀中摸出一封信给楚羽。
锦绣在房里打着瞌睡,灵儿扯住她一根头发,锦绣头往下掉时,轻轻的一声,头发断了,锦绣也醒了。
“灵儿。”锦绣擡头。
灵儿楞楞地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半截头发,笑呵呵地扔掉,“昨晚是不是做梦梦到我了,所以没睡好?”
锦绣白了她一眼,“一个女孩子家,整日没个正经,看我告诉小姐去。”
“你们小姐现在才没空理你呢。”灵儿往旁边榻上一跳,随手翻过楚羽绣的一些东西,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锦绣正要提醒她不要乱动楚羽的东西,灵儿早叹一口气将那些刺绣都放下了。
“你怎么了?”锦绣觉得灵儿沮丧的有些奇怪。
“被无视了。”灵儿用手枕着后脑勺,躺在榻上闭上眼睛。
“被谁忽视了?”难得见到灵儿这副模样,锦绣忍不住要多逗逗她。
“还不是你家小姐和……”灵儿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和谁?”
“那个神医小子。”灵儿说着想起刚才沈落潇完全无视别人的那副表情,恨不得就冲上去一拳过去了,“跩什么跩?长得帅了不起呀?”
锦绣皱了皱眉头,灵儿在说什么?
“小姐,灵儿怎么了?”
灵儿从榻上蹦起来,看到楚羽进来,慌忙下来,“姐姐,你怎么回来了?那个……谁呢?”
“谁?”楚羽明知故问。
“就是那个神医小子呀。”
“你说潇哥哥?他走了。”
“哦。”灵儿走到书桌前坐下,看着上面自己写的歪歪斜斜的字,拿起来,捏成一个纸团,对着纸篓扔去。
“灵儿,你觉得潇哥哥怎样?”楚羽试探地问。
“他?”灵儿回想着沈落潇的样子,“恃才傲物,恃才矜己,恃才放旷,恃才放荡……”灵儿搜刮着脑海中诗词鉴赏时,评价诗人风骨的词。
楚羽扑哧一声笑了,“灵儿,你每个词都在夸他有才气。”
“而且每个词都在夸他人品有问题。”
楚羽轻蹙眉头,“潇哥哥从小跟着神医行走江湖,难免清高孤傲,只是习惯了与人保持一段距离,倒也并不是他本意。他其实很喜欢你的。”
“不稀罕。”
楚羽不想与她讨论这个问题,潜意识里抵触着。灵儿心里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对沈落潇的忽视如此耿耿於怀。
多年后想起这段事情,灵儿才幡然醒悟,并不是她在计较沈落潇对她的忽视,而是她的“本体”在抗议沈落潇不认她。
但此刻的灵儿却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严格说来她只是和沈落潇第一次见面,她没必要为一个陌生人这样计较。沈落潇对楚羽感情特殊,她之前就隐约知道,她更不可能跟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