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澈一头雾水,“什么夜车?”
“夜车就是指人晚上挑灯夜读,俗称开夜车。”
天澈走到案前,拿过灵儿手上的奏折,“父皇政事繁忙,我身为太子,理所当然替他老人家分忧解难。”
“分忧解难到半夜对着美女图……”灵儿眼尖看到天澈奏折下压住的画卷,一看就知道是女子画像。想到天澈最近选妃,心里微恼,好你个风天澈,嘴上说得好听,熬夜苦读,原来是在欣赏美人。可是当她把画拿起来之后,又楞住了,傻傻地看着画里的人。
乌云挽髻双连珠,黛山映眉漆点目……
灵儿叹气,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妙手丹青,“我终於明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是什么意思了。”
天澈在灵儿掀起画纸时原想抢过来,但转念又想,看这丫头怎么说,於是站在一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想过灵儿会惊喜,然后跳起来,“呀,风天澈,这不是我吗?”
或者高兴,也跳起来,“呀,风天澈,原来我这么漂亮呀?”
也或者奇怪,“咦,风天澈,你这里怎么会有我的画像?”
更或者害羞,“呃,那个,风天澈,你画我做什么?”
当然,天澈觉得最有可能的还是灵儿一脸茫然地跟他装糊涂,“怎么这个人看起来这么眼熟?”
是的,他想了无数的可能,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灵儿竟会一脸遗憾的表情。
“什么意思?”
灵儿擡头,满脸的挫败,把画往旁边一扔,指着风天澈的手,“你这好好的一个画家,妙手丹青,”又看着桌上的画像努努嘴,“画我这么一个不漂亮的人,真是浪费了。可不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米,再巧的手也做不出来饭。同样的,不是好的模特,再厉害的画家也画不出美女。”灵儿一边说着一边叹气摇头,那架势好像真遇到了什么千古难遇的憾事。
天澈拿起画,“不漂亮吗?这是我看你第一次把头发梳得整齐的模样,看着还行。”天澈边说着边点头,然后又看看灵儿,把画和她并排比放,又摇了摇头,“好像还是少画了些东西。”
灵儿经不住他这么打量,伸手把画拨开,跳下案来,“我要走啦。”
天澈把画卷收好,“怎么才来就要走?”
灵儿道,“我路过这里,顺便看看。”
“路过?”天澈疑惑地仰头看着头顶的窟窿,又擡头看看眼前的灵儿。
灵儿面上尴尬,“那个,其实我是夜游神,在天上游啊游的,不小心就掉下来了。”
天澈眯了眯眼,放下画卷,“谁带你来的?”
灵儿撇撇嘴,煞有介事道,“一个绝顶高手。”
“谁?”
“都说了是绝顶高手,高手怎么能随便告诉人名字呢?”
“你不认识他?”
灵儿点点头。
“灵儿,”天澈擡手勾起灵儿下巴,强迫她看着他,“你这谎撒的也太不高明了吧?”
灵儿拉下脸,“我就是撒谎,你爱信不信。”瞪回天澈一记白眼,扭头就走。
天澈拉住她,从后面抱住,“不想说就不说了。”天澈边说着嘴唇轻轻摩挲着灵儿颈项。
灵儿觉得痒,擡起肩头避开天澈的吻,“我真的要回去了,很晚了。”
至此,只能说,灵儿是在是太不了解男人了。这种时候天澈怎么可能放过她?
天澈收紧胳膊,一面在灵儿颈项吻着,一面在她耳边吐气,“不要回去了,留下来陪我。”
灵儿心里一阵悸动,好似有一种奇怪的感情在体内流窜,心烦意乱,很不好的感觉。灵儿呼吸急促了起来,伸手去推天澈。
天澈反手将她的手固定在胸前,继续吻着。灵儿手不能动,傻傻地站在那里任天澈亲吻。天澈以为得到默许,动作大胆了起来。
当天澈的手触碰到衣下的皮肤时,灵儿一个激灵,慌忙跳开。天澈没防备,被灵儿挣脱开去。
灵儿头也没回,急急朝门外走去,边走边挥手,“那个,我要走了,晚安。”
天澈楞一下,立时又上前捉住灵儿,“怎么了?”
灵儿回头,咽咽口水,她该怎么跟天澈说?
矫情地说,“我不像其他女人。”
或者,认真说教,“我们还没结婚不可以婚前乱性。”
再或者,装天真,“妈妈说晚上要早点回家,不能和男生过夜。”
灵儿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