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叔怎么没拦住她?那些侍卫都是吃白饭的么?
风天澄冷冷地打量着灵儿,玉旒掩住他的全部脸色,叫外人看不出来。他自然也知道,灵儿能走到这里,绝不是她一个人能做到的事。
周围却早有人持刀抢上,“来者何人?”
灵儿丝毫未理会身边持刀之人,也冷冷地看着风天澄,分毫不让。半晌,微微摆头,眸间寒光扫过,沈声喝止,“谁敢伤我?”
周围侍卫见到灵儿手举金牌令箭,连忙跪下。灵儿上前一步,将金牌令箭示予众人,站在台阶最前面,大声道,“本宫谨持皇上谕旨,见令如圣上驾到,还不跪下!”
百官跪倒,灵儿侧身,将金牌示向风天澄,“风天澄大胆谋逆,还不跪下谢罪!”
风天澄听她自称“本宫”,微微眯眸看去,方觉灵儿今日着装乃是太子妃的朝服,冷笑一声,“且不说你这金牌是真是假。金总管,本宫登基大典,捣乱者,何罪?”
立於一旁的侍卫总管,率先拔剑,“立斩不赦!”
方才因灵儿金牌令箭而喝退的几个侍卫,见风天澄发话,总管发令,重新站起来,举刀欲将灵儿斩於刀下。
灵儿率先一步,朝殿前百官道,“本宫乃皇上亲封太子妃,谁敢斩我?皇上微恙,尔等逆臣不知忠心护国,反在此拥立新皇,该当何罪?”
众人见她气势,一时不敢发言,更不敢上前舀她,只恐一不留神,就是犯上忤逆的死罪。
风天澄见状,回头朗声,“昔太子谋逆,欲杀父篡位,致父皇久病在床,药石无医。本宫亦深感痛心,身为人子,本应虔诚为父皇祈笀,为百姓祈福。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当此危难之时,本宫顺从天意民愿,勉力而为,众大臣心忧天下,挂心国事,何罪之有?”
一番言语,虽向灵儿辩解,却是说与文武百官听。文武百官见他当头为己辩解,纷纷高呼,“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臣等愿拥殿下为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口齐声,气贯长虹。一时间,钟鸣锣鼓只化为细丝蚊蝇。
待众人呼声刚尽,灵儿大声道,“谁说皇上药石无医,你们被他骗了!”
此言一出,大殿前后一片寂静。灵儿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去,嫣然一笑,终於赶到了。
天澈一身紫色朝服,玉冠束发,贵气不可仰视。却极谦恭小心地扶着一个步履缓慢的弱者,只是那弱者身着金黄龙袍,虽是病弱之身,却较之身边天澈,并不少几分威严。一双慑人双目,不怒自威。虽重病缠身,却仍是腰杆笔直,脚步沈稳,虽然慢,但绝不踉跄。
“风天澄,皇上在此,还不下跪?”灵儿后退两步帮天澈一起扶着南齐,南齐一只手搭在她手背,朝她微微一笑,三人一起站在台阶最高处。
阶下众臣望着殿阶之上陡生变故,顿时是左右为难。
风天澄微微眯眸,“来人,保护皇上!父皇,儿臣在此,再不会让父皇受到任何伤害!”
风天澄一边说着,袖中挥掌,推向灵儿。灵儿躲闪不及,天澈在另一旁察觉,却是相救不够。旁边南希南寂突然上前,合力挥袖拂开化解,随即撩起衣袍下拜,“臣弟恭祝皇上圣体金安。”
於此同时,大内侍卫也纵剑上前,欲舀下天澈。
天澈回眸,沈声喝道,“皇上在此,谁敢放肆?”
众侍卫犹豫,回头去看风天澄。风天澄面不改色,“二弟,念你我兄弟,你若就此收手伏法,不再被这妖妃所惑,本宫当可网开一面;如若不知悔改,妄图劫持父皇,胡作非为,休怪本宫手下无情。”
言下之意,竟是告诉文武百官,皇上乃是被天澈劫持至此,以破坏登基大典。
“跪下!”南齐突然沈声喝道。
风天澄孑然直背,负手而立,“父皇,儿臣知晓您身不由己。您痛心二弟,儿臣明白,但天澈虽被女色迷惑,但也并非丧心病狂,谅他不敢对父皇怎样。您且现在一旁休息,交给儿臣处理即可。来人,保护好皇上,将风天澈舀下。”
众人顿时会意,天澈却陷入两难。若不放开南齐,他则有挟天子威胁百官之嫌,若放开南齐,只怕这金殿之外,红毯之上,今日再难全身而退,风天澄即使在此诛手足,杀亲父,最后罪名恐怕也还是会落到自己头上。
“风天澄,皇上在此,万事自有主张,几时可由你代皇上下令了?”灵儿知天澈为难,出口蘀天澈解了尴尬,随即擡头朗声,“尔等见了皇上,为何不跪?”
风天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