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不舒服?”
格拉摇了摇头,抓住核心种的小臂,贴着对方走。
“我没事。”
他小声说。
直至他们回到巢穴,格拉的心情看起来还是很不好。
“是今天的课程太难了?还是有虫欺负你了?”工雌走路轻盈又沉稳,大型猫科动物一般,悄无声息地在窝边坐下,一举一动带着令人舒适的节奏。
“不是我,是卡塔。他看起来很伤心。”伏在窝里的雄虫终于抬起头来,抱着一团柔软的被子似的织物,神情看起来木呆呆的。
“今天有一批新的货物送去安贡了,献祭赛死了两只雌虫。”
对方扬起一侧的眉毛,安静地听雄虫慢慢组织语言。
格拉的脸上带着许久未见的不安神态——这种神态自从萨克帝对他放松态度、表明不会将他卖掉之后,就再也没出现了。但此刻,一些阴影般的情绪侵扰着白色的虫子。
“献祭赛的参与者是喀特拉。”他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感到了畏惧,“卡塔说那是安贡大祭祀场的胜利者,没有虫能够赢过他。败落的虫子被当场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