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
当格拉再一次凑上来用亲亲安慰他时,核心种笑了笑。
“为什么在遭到那样的背叛之后,他依然选择了一名人类作为伴侣、选择为了人类而封闭阿卡夏。”
“然后等到我自己……我差不多懂了。”
“我很难不以憎恨人类天性中一切恶劣部分同等的程度,去同样深切地爱着那个种族。即便它曾让我失望千百次,我却控制不住自己爱它。”
“同朽烂的部分相比,还有更多的人拼命往上爬、试着去撑起分崩离析的群山。”
比如伊芙琳,比如克莱因,比如骂了他无数次的叶慈元帅。
以及年代更久远时期的第五军舰队长;和伊芙琳同样出身于霍尔曼家族的艾琳·霍尔曼;又或者是以寻血猎犬的身份爬起来,却最终却掀翻了马普兹科学院的塔娜·马普兹;甚至是至今仍旧守在卡姆兰阻止异种潮汐扩散、保护法赫纳残存模型的联邦遗民……
金棕色的眼睛垂下,如同一泓深而远的湖泊。
“我很难不去爱自己来时的路。”
这差不多是一次坦白。
人类跌跌撞撞走到今日,苦难和腐朽依旧随处可见,有关于文明的一切却如同一颗被护在手心的火种,从一双手传递到另一双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