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上的难耐及说不清道不明的种种叫魏闻秋闭上眼。
他低垂脑袋,首先感到的是挫败:“我害了你。”
“别这么说可以么?”石晏开始哭:“你也爱我…不是吗?”
“只是爱而已。你不想要我吗?”
"我是石晏,石头的石,日安的晏。”
石晏像只小狗从喉咙里呜咽了声,然后将额头抵上魏闻秋的颈窝,用牙齿轻咬下方汩汩跳动着动脉的那块皮肤:
“学校离家不算远,我每周都能回来。别忘了我,哥,我是小福娃…”
他那样乖地长大,怎么可能不在此刻感到无尽的难堪呢?如此狼狈和仓促,不顾一切地渴求,他简直羞愧难当。甚至想要落荒而逃。
可他不能逃。
他像竭力抓住海面上的浮木那样,拼命地死死抱着哥,轮子顶住墙,后方没有退路:“教教我吧,哥,你教教我吧,像教我刮胡子那样,帮帮我。”
“听话。”魏闻秋无力道。最后的理性支撑他深喘了口气,也叫他明白此刻已是徒劳:“松手。”
石晏不管不顾地胡乱亲着,手心冰凉,握着哥的手,往自己的那儿带:“不松,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