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但是,但是。
石晏在那个冰冷的臂弯里紧闭双眼地躺了一会,并没感到好受些。
卧室安静了大概十来分钟,在几乎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石晏却突然无法忍受般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从魏闻秋的怀中离开了。
魏闻秋看他伸手拧开夜灯,接着赤脚跳到地上,向后倒退,直至贴上墙。
他看起来状态很差,焦躁不安,头顶几束软发翘起来,也是缺乏生机的样子。
石晏拧眉,神态很是不留情:“我不会这么快跟你和好的。”
魏闻秋没说话,只朝下看了眼,问:“你鞋呢?”
石晏简直是下意识感到心虚。
他把脚挪着朝后藏,之后突然又反应了过来。
他将原本要藏的脚非常嚣张地朝前一甩,在地面上啪地一声,重新站稳了。
“你管得着吗?”石晏并不知道自己头顶的毛已经耷拉下去一撮,他凶巴巴地说:
“我和从前不一样了,现在我想穿鞋就穿,不想穿就不穿,我想干嘛干嘛!你管不着!”
是不一样了,现在心里藏得住事了。
眼皮子底下居然不知何时偷偷求了几张符纸回来,魏闻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最后是被石晏摁在床上给送到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