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的眉目相当平淡:“忘记和你说了,上个月我妈走了。”
黑仪原本在喝水,强忍下喷水的念头,眯着眼睛剧烈咳嗽起来。
佐久早扫了她一眼,空出手抽了两张纸巾塞到她手里:“听说是猝死,死之前桌板上还摊着企划书。大概……真的很累吧。”
黑仪侧头看他,抬手摸了摸他的手臂。
佐久早目不斜视:“我并不感到悲伤。”
站在佐久早生母的墓前时,黑仪问:“你恨她吗?”
他和他母亲长得很像,尤其是有些阴郁隽秀的眉眼,微卷的乌发在脑后扎成马尾,并没有在笑。
佐久早沉默了很久,注视着生母的遗像:“我不恨她。”
成年后他知道要赚钱担负家人开销有多辛苦,她歇斯底里的叫喊和无止境的应酬是属于成年人的无奈,他知道或许她很在意他,也很爱他,可他只是讨厌她而已。
但这也并不妨碍他感激她。
硬要说的话算不上爱,而是「敬爱」。
黑仪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佐久早,笑着将头发别到耳后:“圣臣,带你去看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