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流水喷泉石的水声,我嘴角边有着淡淡的笑意,好心情油然而生。
荡漾…荡漾…荡漾…
“叮咚”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打乱了此刻的安详和宁静,喜鹊吓得拍拍翅膀飞走了。
我伸脚停住了秋千,门铃一直响个不停,难道珠嫂忘了带钥匙了,这不像她的作风呀?
我跳下了秋千,正要跑进屋时,这才发现后院的门给风吹到反锁了。
门铃急急地响了又响,是谁呢?这么急?
我心里开始焦虑了,幸好我知道备用钥匙藏在哪儿,拿了备用钥匙,我立即开了后院的门直接奔进屋里,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前门,剧烈的喘着气。
这是我第一次发觉原来我家竟然有那么的庞大。
终於,我喘着气打开了前门。
门外,竟然无一人。我跨前一步,伸头望向前方遥远的大铁门,仍无一人。
我呆了呆几秒,是不是被整了?
不!顿时我有个直觉告诉我刚刚铁门外肯定有人,可能是等不耐烦了所以离开了。
对,一定是!我毫不迟疑,立即冲过了又长又大的前院,直奔大铁门去。
打开了大铁门,站在屋外的巷子里,我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身体调整呼吸。忽然间,有个念头在我脑子里闪过,一种奇怪及喜悦的感觉抓住了我,会不会是…焕他来找我了?想到这,我的心脏狂跳了一下。
接着,我一擡头张望,看到一位年轻人站在转角的巷子处,正好奇的回头遥望着我。刹那间,一种失望的情绪从我的心里划过。不…不是我所期待的人…
我转身想回屋,却忍不住好奇,回头注视着站在不远处巷子口的这位年轻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衫,系了一条深蓝色的领带,高高的身材,看起来才二十出头,气质非凡的他提着手提包,手拿着文件。再往上看,我的视线恰巧和这位先生对上。他的目光正深沈的停在我的脸上,我茫然的收回了眼光,耳朵顿时发起热来,浑身不自在。
这头,我转身正想回家,他突然叫住了我:『等等,小姐!』
我屏息回过头去看他,他正向我跑了过来。由於我没料到他会跟了过来,有些张皇失措。
『别怕,我没有恶意。』站在我面前,他安抚着我,把一副友善的笑容完全铺在我面前。
我靠着铁门站着,握紧了铁门,一面倒退,一面戒备的环顾四周,微笑的嘴角有点儿发僵。
他是推销员吗?可他一点也不像。
『放心好了,我不会把妳给吃了,』他依然笑脸迎人,指了指我的眼睛,打趣的说:『可以收回妳防备的神色了吗?我说了,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找人的。』
『哦…』我很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个字,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防备心依然存在。
他望了望我身后的房子说:『我找这家的主人,按了门铃很久没人开门。这才看到妳从里面出来。』
我脸色惨白,怯生生地咽了口口水说:『家里…只剩我一人,找谁呢?』
『鹤崎慕容绮。』他郑重的说。
『我?!』我愕然,指着我的鼻子问。
『妳就是鹤崎慕容绮?』这次换他十分错愕,不信任似的瞪大了眼楮盯着我看。
我坦白的点点头,疑惑的看着他。
他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着我,然后轻声的吐出了一句:『不会吧?妳才多大呀?』
我皱了皱眉,顿时觉得不悦,他的语气怎么有一丝瞧不起我的意味呢?不行,我必须磨灭他的神气才行,於是我很严肃,很认真,很郑重的说:『我不小了,已经21了!』
他凝视着我,嘴角泛着笑意:『怪了,妳跟我想像的差很远,我以为我会见到一位中年妇人,却意想不到是位少女。』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噢,』他突然惊觉的说:『差一点忘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接着,伸手要和我握手,一面说:『我是林律师派来的实习律师。』他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满满的自信从胸膛涌上来。
律师?我的心猛然一凉,担心的问:『找我有事吗?』我因神经紧张而手指抽紧。
这头,他的笑容隐没了,不好意思的轻轻地咳了一声,看着我,神情专注严肃地说道:『是这样的,鹤崎先生已签好离婚协议书,我是来通知一声的,请在下个月六号到户政事务所办理离婚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