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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们

的话直到今天才说了出来,而自己杀戮两百馀人的罪行,终因她的康覆得到了完美的救赎。哽咽道:“宝贝!叔叔不会丢下你,不会不要你,只要你愿意,叔叔会永远把你留在身边,不再让你害怕!”

晚上,周庆芳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庆祝无衣康覆,庆祝他们迁入新居。元宇让无衣称呼父母为“爷爷!奶奶!”无衣很生怯,元宇不想强迫,笑着牵了一下她的手,她还是小声叫了出来。

清晨,元宇带着无衣来江边跑步,当身体重新运转起来,过去的记忆便活灵活现。亚伦敖因的情妇们会不会顺利逃脱?尤其那个□□的女孩;苍吉有没有可能还活着;杀死睚俞和契俞实在太痛快;月光下刀尖的那一滴血依然鲜活;这些记忆就像冬日清晨的冷空气死命钻入肌肤里,需要血液的快速流动驱逐它们。第九纵队的男人们还在开天辟地;丁昭云从送别的痛缩起身后还是一样的英姿飒爽;玄音阁的空寥结束了一切生的意义,留下孤单的栗坼会不会向隅而泣----

但是他牵着无衣顺着冰冻的松江向前跑,感觉到无衣手上渐渐温暖,时间不会停止,或者根本不存在时间,只是血液与意识的流动还未停止,因此元宇要重新赋予这种流动某种世俗的意义。

附近小学的校长是个富态的斯文男人,他和气的告诉元宇:“一方面现在不是开学的时间,入学需要明年九月份办理,另一方面比较麻烦,由於你和你的孩子都是北都的户口,异地入学需要交一笔赞助费,数目不小,两万块,你考虑考虑。”

“交赞助费现在就能入学吗?”

“可以!”

“不交呢?”

“那就等明年九月正式开学看政策有没有变化,估计也得交,但肯定不用交那么多了”

元宇说:“我的确是江滨人,只是因为特殊原因,户口迁到了北都。”

斯文的校长还是和蔼的解释:“我们只看户籍所在地,不管你生长在哪里,赞助费是上面的规定,我们改变不了,要不你就只能把户籍迁回来。”说完从元宇脸上移开了目光,躲回了金丝眼镜的后面。

元宇只好说:“那这样吧!赞助费我先交一少部分,先入学,然后明年九月我再把费用补齐”

“不能!要么一次□□齐,要么等明年九月看看规则有没有变动。”校长说。

元宇不甘道:“有没有什么折中的办法?比如先旁听,跟一下学习进度,明年再正式办理入学手续,主要是我的孩子已经到了入学年龄,如果拖到明年,她就会比同班的孩子大了一点,我不想这样”

“那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这是规定,我们要按规矩办事,再说你孩子也不大,明年七岁也是适龄儿童,不晚!”校长嘴角稍稍一撇。

他的斯文与不屑态度的反差惹怒了元宇,声色俱历的指责道:“什么破规定?义务九年制教育,你却让我的孩子花巨资上学,这是什么规定?”

斯文的校长也拍桌而起,嚷道:“就是这个规定,这里又不是收容院,没有户籍都跑我这上学不乱套了,学校还办不办?”随后做出逐客的手势说:“没事你给我出去,不服的话爱上哪告上哪告去!”

回家后简单述说了一下情况,父亲说:“上学确实要等到明年,你可以先辅导无衣学习一些简单生字,赞助费的事,不行我找佳莹他爸问问,赶趟!明年的事呢!你不要着急。”事情只好先搁置起来。

元宇买了昂贵的干海参去探望佳莹的父母,送什么礼物费了一番心思,还是父亲提示说:“人家现在地位不一样了,萤萤又不在家,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没用,吃不了都得扔。”语气里充满了怨妒。

元宇玩笑道:“教授和校长的区别有那么大吗?”其实想提示父亲人的本性并不容易转变,只是环境和时间变了,他应该适应。

元宝山却正经八百的说:“当然不一样,一个是教人学问,一个是卖弄权力,你说能一样吗?”元宇已经几次领略了父母这种怨气莫须有的发生,很唐突,想必是社会地位拉大带来的负面情绪。元宇无法劝慰,扯进这种搞不清角色转换的感情纠葛是相当麻烦的事情,弄不出什么结果,只是说:“我们应该祝福他们越来越好!”

教育家属大院还在,只是王洪铭更换了住址。

北山再不是遗弃夭折婴儿的荒山野岭,重新整顿后,挖掘人工湖引入河水,已形成风景宜人的开放式公园。王洪铭的新家离公园不远,处於一片都是独门独院二层小楼,摆列整齐划一的高档小区。

元宇先是在北山逛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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