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什么?”乐阳夫人露出惊悚的表情, “林雨芝又活了?”
大白天见到鬼了,这个人怎么能说死就死,说活就又活呢?
“是。”青墨低着头回答道,“有人看见林雨芝与世子一起去了北镇抚司。”
乐阳夫人空欢喜一场, 心中抑郁难平。
敢情这半天, 她是被林雨芝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死人怎么能活过来呢?”乐阳夫人喃喃自语道, 想了良久她狠下心来,对青墨说:“找几个手脚利索的人, 必须杀了林雨芝, 只可成功, 不可失败,让她死个彻底。”
“这......”青墨面露难色,“世子近日与林雨芝形影不离, 怕是不好下手, 而且夫人不怕害了世子吗?”
她怎么会不担心, 不害怕, 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她叹了一口气,满脸愁容, “不然,你说该当如何?”
“我们可以设法让林雨芝主动离开世子。”青墨说。
乐阳夫人一听, 赶紧问:“是何办法?”
“我们可以寻一男子去接近林雨芝,勾.引她,想来她那般水性杨花的女人, 让她见异思迁也不是什么难事。”青墨说。
乐阳夫人白了他一眼, 还以为他有什么兵不血刃的好办法呢,敢情又是一个馊主意, “林雨芝又不是一个傻子,整个王城里还有谁比得过阿确,要权势有权势,要长相有长相,要感情又是一个死脑筋,认定了就不放手。”
“黑市的饮欢楼近日出现了一位男子,最近关于他的传言四起,都说他生得一副好相貌,有天人之姿,而且他混迹与烟花柳巷,对男女之事最是熟悉,他应当是一个好人选。”青墨胸有成竹地说。
“他叫什么名字?”乐阳夫人问道。
“应怜。”
乐阳夫人本来并不相信青墨的馊主意可行,可是当她看到应怜的那一刻,完全改变了先前的想法。
面前的男子,长相确实俊美,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白净的皮肤如女子般吹弹可破,一袭飘逸的长袍将他修长的身体覆盖住,一双眼睛像小狗一样纯净,可以马上让人对他放下所有戒心,笑时如青葱少年,惹人怜惜,不笑时,稳重自持,又让人觉得可以依靠,就连她这般年纪的女人看了,都觉得心生愉悦,悸动不已。
乐阳夫人甚是满意,直接开门见山,“我要你帮我搞定一个女人。”
“可以。”应怜修长的指尖拈着一杯清茶,答应得干脆,随即灿然一笑,如明艳的桃花让人心旷神怡,“不知夫人可出得起价?”
“多少?”乐阳夫人心里暗笑,终究是烟花柳巷里的男子,难免小家子气了一些,这王都城还有她承义侯府出不起价的时候?
“三千两。”应怜不t疾不徐地说,声音如温泉细流,沁人心脾。
乐阳夫人嘴角一扬,“成交。”
她喝着应怜亲手递过来的清茶,慢慢品着,这茶虽比承义侯府的差了些,但也是清香扑鼻,别有一番风味。
“但是你要记住,我要的是那个女人见异思迁地爱上你,心里再放不下旁人,而不是简单的睡上一觉。”乐阳夫人叮嘱道。
“好。”
应怜回答着,一双眼睛柔情似水,无论看向哪里似乎都满含深情。
***
姜世子本来就身体羸弱,现在又受了伤,整个人高烧不退,人也迷迷糊糊的,不甚清醒。
大夫虽保住了他的性命,但是审问他的事情还是要延后。
期间,沈确审问了其他从静安寺带回来的人,黑衣人里面无一例外身上全都有粉色的小花标志,审问时,要么就是自戕身亡,要么就是说到关键处像哑巴一样突然说不出话来。
林雨芝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不及他们严重,每当她要说姜世子的罪行时,她的心里就如同有一利爪抓挠一般,疼得让人难以忍受,而且喉咙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雨芝与沈确等人,重新回到静安寺的案发现场。
林雨芝站在树林中,看着那绿藤掩映下的房屋。
沈确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你真的可以吗?”
以前朱太医便说过,她气血不足,不适合去一些恐怖惊悚的场所,不管是朱太医说的气血不足还是她说的系统,他都害怕看到她再次倒下去。
“放心吧。”林雨芝说。
所有人都在现场忙忙碌碌,只有她心情沈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