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谈话
突然, 林雨芝感觉喉头一紧,有人从背后死命扼住了王乔富的脖子。
“二郎!”挣脱开来的女子惊呼。
林雨芝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脖子处受到的强烈挤压让她的头脑发胀,眼珠子像是要被挤压出眼眶一般向外突起, 她拼命抓着环在自己脖颈处的臂膀, 但是这臂膀却没有丝毫的松动, 她的脚不停地蹬踹着地面。
似乎不是憋住气那般缺氧,而是血管被压迫住的难受, 头好像和身体分离开了, 只是很短的时间, 她就两眼发黑,渐渐使不上力气......
那哭泣的女子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林雨芝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仍是一片漆黑, 但她却感觉好受多了, 至少头不发胀了, 她知道她已经脱离系统回来了, 可是为何她还是感觉呼吸不畅呢?
她有些后怕地拍了拍应怜的肩膀, 艰难地说:“你是想把我勒死吗?”
应怜见林雨芝终于有了动静,那颗悬在空中微微颤抖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故作镇定道:“你终于醒了。”
他将林雨芝从怀里放出来,但是手还是牵着她的衣角。
“我们可以回去了。”林雨芝缓了缓, 站起身来说。
“行。”
应怜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也跟着站起来,但是捂着自己眼睛的手却不敢拿开, 只敢将指缝打开, 眯着眼睛透过指缝勉强看见林雨芝的轮廓。
出去时的路就好走多了,门口没有什么障碍物, 不用四处摸索,按照门大致的方向走过去即可,所以她的步伐也比进来时快多了。
“等等我。”应怜在背后焦急地说道。
林雨芝这才想起应怜,便放慢了脚步。
待到走出停尸房,应怜才放开她的衣角,林雨芝迎着淡淡的月光看向应怜,他脸色竟比进去时白了不少。
原来他是真的害怕啊。
“谢谢你啊,应怜。”林雨芝由衷地说。
应怜却看着远处,扇着扇子不说话,似乎有些难为情。
他不是怕死人,他只是怕黑,黑漆漆的环境让他觉得很压抑,所以他的房间总是很亮,即使是在睡觉时,房间里的灯也是不曾灭过的。
......
第二日,李慕一早便出现在刑部大牢里。
原本刑部大牢是不让探监的,以防暗中勾结,但是李慕却找到了刑部侍郎张戟。
刑部提防着锦衣卫,不允许他们插手案件,但是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指明杀人者就是沈确之前,就不允许探监,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而且这个案子张戟也觉得有些奇怪。
于是张戟便带李慕进了刑部大牢。
沈确在大牢里倒是过得悠闲,没有什么事情打扰他,倒是可以静下心来看上两本书,打发一下时间。
“大人,先前吩咐的事,我都已经查清楚了。”李慕进到牢房里,在简陋的木桌前坐下。
张戟虽也坐在一旁,但是沈确和李慕似乎并不有意避着他。
“慢慢说吧。”沈确倒了一杯茶递给李慕。
“这几日我查了王乔富的背景,王乔富的名声极差,他之前就是一个放利的地痞无赖,是这几年才发迹的,吃喝嫖赌无所不沾,与他打过交道的人对他的评价都不太好,他家的丫环基本都被他染指过,更有甚者,直接强抢人妻,若遇反抗,就命小厮欺凌,若将人打死了,便让小厮顶罪,是出了名的恶霸。”李慕说。
沈确看了看张戟,见他并无异议,便示意李慕继续说。
“前几日,王乔富的家仆们知道王乔富已经死了,便拿着些值钱的东西四散而逃了,王乔富身边基本时时都有小厮跟着,我找到了一个丫环询问当日跟在王乔富身边的小厮是谁,那丫环只说是况二,但况二现在身在何处,尚不知晓,我还在找。”
“还有吗?”
“还有案发现场。”李慕说着停下来,看着张戟,问道:“张大人,我可以说吧?”
张戟在带李慕进来之前就已经料到李慕进来的目的是什么,也大致猜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不可能只是嘘寒问暖,既已带李慕进来,便没什么好阻止的,而且他也想知道李慕查到的内容与他知道的信息是否一致,便开口道:“说吧。”
李慕只是象征性地问一下,即使张戟有所顾忌,他也是要说的,“尸体被发现的位置是在靠近西城门的一个偏僻巷子里,假设王乔富真的是暴毙而亡的,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