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进来的!”未雪歇突入言夙的眼眸中,他大怒吼的床前的奴婢吓的直直跪下来。
未雪歇狐疑的噢了一声。
“言公子被杖了一百,精神还这般好?真真是……身体不是一般的强健。”未雪歇将躺着的言夙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这人真不算强壮的。
不过,承国的男子大多都是言夙这样的身形,清瘦的占多数,不似别国的男子让人见了心里更加安心。
听出未雪歇话语之间的嘲讽与一丝丝的怀疑,言夙的声线压低了不少。
“苏公子去看言夙!”苏公子,只知道是姓苏,全名是什么?当初未雪歇懒,随口用了羲久的姓,也懒的想全名。
然后大家都只知道她是苏公子。
然后,泛春园里头胆子比较大的都跑去围观了。
不一会儿,院子外就围满了好多人。
其实听不清楚里面的对话,可是……好奇,实在好奇。
“请立刻离开我的屋子!否则……”
“否则?否则什么……”未雪歇好笑的盯着他,她倒是希望他否则一番,可是他真的拿她有办法吗,沈鱼现今是没有办法反抗她的。
只是,她好奇,沈鱼是否会为了他的性命而付出某种代价。
代价!未雪歇脸上依旧是好看的笑容。
辨不出她眼底深处到底作何想法。
沈鱼就快回来了,未雪歇故意找着这个时间来。
只是想一探言夙这是真伤还是假伤,若是真伤,对她无害,无非让沈鱼对她更加咬牙切齿一点,若是假伤……
未雪歇不急,只想先逗言夙生生气,等到沈鱼回来了不迟。
她的手从袖中伸出,手里是小白瓷瓶。
“这里面可是最好的伤药,特意过来想为言公子诊一诊脉,假好心一番,可是言公子怒气太重了,让在下有些畏惧。”
“我的伤还不是你造成的,我死了你高兴还来不及吧。”
“切。”未雪歇发出一声不屑,让言夙更觉得生气。
可是她还偏偏继续刺激他:“你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你又不熟。”
“那你还来做什么!滚!”连沈鱼都不敢说这样的话,可是言夙已经怒冲脑门了,脑子里哪里还会想起这个忌讳。
未雪歇撇了撇嘴:“言公子又不是不知道我双腿不便,别说滚了,站起来都难。”
直言自己是残废这一事实。
言夙恨不得从床上暴跳而起直接把他扔出去。
未雪歇也想他直接站起来把他怎样怎样。
“言公子,还是让我为你诊脉吧,看你脸色真的是不太好,我的医术虽然称不得出神入化,但是比起一般的大夫还是稍微好一些些的。”
未雪歇不顾他的暴怒,推着轮椅靠近他,突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滚!”言夙慌张的拿起药碗朝未雪歇扔过去。
“小心!”落雁大喊一句,然后匆匆的推了轮椅一把,只见那个药碗在空中抛出一倒抛物线然后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怎么了!怎么了?”众男宠纷纷往里头探头,可是没人敢进去,稍微胆子大的也就往前走了几步那几乎是极限。
未雪歇笑容僵了一下:“明明是你下毒想害死我,现在瞧着,真像是本公子给你下毒了。”
闻言,言夙脸上更是难看。
“只可惜,我第一次就应该找无解之毒。”
“哈哈。”未雪歇笑起来:“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她依旧不怕死的靠近:“来让我瞧瞧。”眼见着到了床边,听闻狗急跳墙,她只想看看人急跳不跳床。
纤瘦的手已经伸向了言夙,言夙迅速收手,未雪歇扑了个空。
“言公子无须害羞。”未雪歇靠的更近,他周围可是没有什么好扔的,落雁上前几步:“言公子便让我家公子瞧瞧罢,不然她今天估计都留在这里了。”落雁开口,未雪歇笑瞟了她一眼。
“不需要,走走!”言夙趴着往里面移了好多。
“落雁,把言公子的手抓出来。”她!言夙快要急疯了,气疯了!这男人怎么就跟个女人一样,这般难缠,这般让他讨厌。
落雁已经倾身去掀被子,言夙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完了。
谎言洒下了,就总会担忧有一天会被戳破,可是……这也太快了,公主又不在。
突然觉得有一种死亡的气息迎着自己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