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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中转站·报仇

江城灵峰山。

沈筠屏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眼睛紧闭,双手合十,虔诚跪在神像前,嘴唇翕动,不知在祈求什么。

“沈先生。”一个小道士走近,附在沈筠屏耳侧轻声道,“杨仙长在偏殿等您。”

沈筠屏拜完神像,起身后跟着小道士出了殿门。

行至殿门口,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了头看向神像。

总觉得,这神像似乎在哪里见过?

偏殿点着香,味道清幽,沈筠屏不自觉地深呼吸。

“沈先生。”电话里那位杨大师正坐在一处桌后,朝着对面的座椅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坐。”

“杨仙长,我的诉求您很清楚了,不知道您有什么想法?”

如果应恣生在这里,恐怕会很吃惊。

从前那个跟屁虫似的少年,如今也穿着正式的西服,用着冷漠的强调,有来有回地与人交谈。

甚至谈吐间,已经习惯了做发号施令的人。

杨仙长面皮紧致,看着很是年轻,只是那双眼睛,浑浊黯黄,看着不符合他的年纪。

“沈先生。”杨仙长不急不慢道,“您所求的事情可不简单,那可是折寿的。”

沈筠屏冷笑:“折寿?我不在乎!我只要他付出代价!”

他边说边按着心口,每次想起杨羽京,就心生退意,沈筠屏就咬着舌尖,逼着自己前行。

杨仙长叹息着摇了摇头,“沈先生执意如此,贫道也不愿再劝,那您想何时开始呢?”

“越快越好。”沈筠屏的舌尖咬得发疼。

杨仙长对着身后候着的小道士伸手,吩咐了几句,小道士退出去,很快端着一只木托盘回来了。

托盘上放着一叠黄纸,一把银剪刀,一只白色小瓷瓶。

“那就请沈先生将您的生辰八字写在这张黄纸上,还需要剪一缕您的头发,留下三滴中指指尖血。”

沈筠屏一一照做。

朱砂落在黄纸上,犹如一道鲜亮的血迹,沈筠屏的手轻轻颤抖,舌尖终于被他咬破了。

疼痛钻心,沈筠屏却似乎毫无感觉,他剪下头发,扎破指尖,平静地看着血从指尖落进白瓷瓶里。

“什么时候能成?”沈筠屏接过小道士给的餐巾纸,按着指尖。

杨仙长微笑:“您连尾款都一并打过来了,贫道尽快给您办妥。”

他起身走到窗前,老式的木头窗子被推开,临近黄昏,天光落进殿内。

“今晚便是好时候。”

沈筠屏就在偏殿等着,他等了太久,不过是几个小时,有什么要紧。

夜色降临,灵峰山上的香客都已经离开,只有小道士们在观内走来走去,忙碌地收拾卫生,见到沈筠屏,也只是礼貌地点个头,似乎这种场景很常见。

偏殿里布置了一角。

红线拉出诡异的形状,形状中摆放着沈筠屏找来的杨羽京的生辰八字和照片,红钱前摆着一张空的供桌。

子时将至。

杨仙长总算过来了,他披着道袍,神色轻松,见沈筠屏正襟危坐,还笑着让他轻松些。

见沈筠屏不回应他,杨仙长摇了摇头,走向红线。

他净过手后,又换了身暗红色的袍子,将沈筠屏的八字丶头发和血码放在供桌上,退后一步,掐着覆杂的手势,对着红线念念有词。

沈筠屏只是看着,眉头却越锁越紧。

杨仙长轻松的神色早已不覆存在,额头上沁出汗水,牙关咬紧,似乎遇到了不小的困难。

沈筠屏焦虑起来,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咳咳。”杨仙长紧闭的唇间溢出一丝血来。

沈筠屏:“杨仙长!”

“不对,这不对啊!”杨仙长像是被大力撞开,倒在地上,惊恐地看着那团红线,咳出更多的血,“这是……死人的八字?!”

“不可能!”沈筠屏立刻否认,“我亲眼看见他活着,派去盯着的人也日日汇报,怎么可能是死人呢?”

杨仙长:“但这就是死人的八字,阴阳互不相通,我刚才想动的八字之人,已经在阴间了,受阴间管控,由不得我做主。”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呢?”沈筠屏想不通。

“除非……”杨仙长犹豫道。

沈筠屏激动地问:“除非什么?!”

杨仙长擦去唇边的血:“除非他改了八字,与人换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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