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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时庄园·私欲

吉时庄园·私欲

“噢,是他们。”应恣生突然上前,从人群里拉出一男一女。

男人面容憔悴,头顶有些秃,女人看不出年纪,妆发精致。

“这个是我家的两个亲戚,负责收礼金和发伴手礼的。”应恣生说。

孙策划沈默了一瞬,扬起笑容,“那这两位一会儿就坐在这个桌子前,来的宾客要记下名字和礼金数量,然后发一份伴手礼。”

“你怎么知道是他们俩?”施今遥凑过来假装为他整理裙摆。

应恣生悄声道:“我不知道啊。”

施今遥:“?!”

“但我是新娘,我说是谁就是谁。”应恣生理所当然道,“孙策划又不认识我们这边的亲戚。”

新娘就是婚礼当天拥有最大决定权的人,打工人应恣生深谙这个道理,也因此备受新娘喜欢,每次都会给他额外包一个红包。

“还有两位引导人员。”孙策划接着点人。

应恣生绕过周香宝又拉出两个人,“这两个是引导人员。”

现在就剩下周香宝和那个叫杜寄春的女人不知道自己的角色身份了。

等应恣生和丰濯草草走完流程,草坪入口已经有人过来了。

“来客人了!”孙策划激动地搓着双手,“新人和父母们都快去入口迎宾吧!”

来的第一位客人穿着一身鲜红的衣服,在逐渐耀眼的阳光里更加夺目,看得人眼睛有些恍惚。

应恣生蹙眉,却被丰濯按住了眉心,“大喜日子,皱眉可不吉利。”

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估计有六十来岁,面容憔悴,眼周和鼻子边的纹路很深,看上去是个劳碌命。

“请在这里写下您的名字。”负责记礼金的古童态度冷淡,只在接过放着礼金的黑色信封时楞了一下,强压着心中的不详预感,打开数起了钞票。

女人也不在意,俯身在卷轴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古童点好礼金,正要看一眼女人的名字,然后另一份单子上写下姓名和礼金金额。

应恣生看见他的紧绷的神情变了,那张苦大仇深的脸上露出了迷惑与不解,以及淡淡的惊恐。

他想走过去看,女人已经迎面走过来了。

她握着韩欣乐的手,眼中含着泪,“不容易啊,不容易,总算是给女儿找了个好人家,你辛苦了。”

韩欣乐不自在地想抽回手,女人的力气太大了,根本不给她机会,硬是把韩欣乐的眼泪握了出来。

“是丶是啊。”韩欣乐求助似看向身侧的施今遥。

施今遥没看见她的眼神,他正认认真真上下打量着这位老妇人。

老妇人除了衣服颜色以外,穿得很得体,甚至还老派地戴着礼帽和手套,都是鲜艳的红色,她脸上的笑容与其说是庆祝,不如说是庆幸。

好像这场婚礼历经许多不好的事情,终于办成了似的。

应恣生轻轻杵了下施今遥,“你再不帮你老婆就要被孙策划拖出去了。”

施今遥下意识看向孙策划,果然他正用那双简笔画的眼睛定定瞧着这边。

“老太太,您快跟着引导员入座吧,年纪大了别磕了碰了。”施今遥立刻把老太太拖开交给其中一位负责引导的楚曼。

老太太:“……”

应恣生想笑,但丰濯掐着他的腰,手劲又变大了。

“你松开。”应恣生推他。

丰濯:“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

“我看人间的婚礼都是这样的。”丰濯一脸正色,“我做过功课的。”

应恣生:“……”不要以为耍赖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弄疼我了。”应恣生拿着他的手腕丢开。

丰濯黑色的眼睛里含着歉意,然后又轻轻地将手搭过来,“那我轻一点。”

应恣生:“……”

跟在后头的周香宝捂着眼睛:“!!!”这种虎狼之词岂是他这样的未成年能听的!

老太太被带到了左侧后排,那里是女方亲友的位置,她规规矩矩地坐着,双手合十,像在祷告又像在忏悔。

这真的是婚礼吗?

应恣生在心中想,虽然场景布置丶流程丶人员配备都和婚礼一样,但来的宾客实在太不对劲了。

老妇人之后,宾客陆陆续续来了。

进站者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有几个年轻些的,已经面色惨白,几乎喘不上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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