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塑造了他的阳间丶人间。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应恣生重覆。
丰濯忍耐着将他按在怀里的冲动,看向地藏,“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选择本就不公平。”地藏再次道。
“我们需要商量一下。”丰濯说。
地藏:“当然,新神还未诞生,你仍旧是酆都大帝。”
应恣生问:“新神什么时候诞生?”
地藏微笑:“不知道,没有人会知道。”
应恣生又问:“如果新神一直不诞生会怎么样?”
“一直不诞生的话,他就一直都在任,这说明天道认为,他依旧能够胜任这个位置。”地藏看着丰濯,“毕竟给了神自我意识,就不能指望他一直没有心,不是吗?”
丰濯:“……”
应恣生:“……”
“下次这种话放在前面说好吗?”应恣生长舒一口气。
地藏:“怎么了?不好玩吗?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幅样子,怪有意思的。”
丰濯脸色很臭,别扭地转开,不想跟地藏说话。
“自从你上任,我就没见过你像个活物一样,真是无趣,还是现在好。”地藏翘着唇角,给应恣生留了个金灿灿的珠子,又从窗户出去了。
应恣生拿着珠子,看着敞开的窗户,一言难尽地看向丰濯,“你是他带大的?”
丰濯立刻否认,“不是!他就养过我一段时间。”
根据丰濯刚才对于“一些鬼差”的描述,应恣生有理由相信,这个“一段时间”肯定不短。
也不知道地藏那么温柔慈悲的样子,怎么养出丰濯这么冷面的酆都大帝的。
“这个珠子是?”应恣生举着金灿灿的,上面像是有一团火的珠子问。
丰濯:“如意宝珠,可以保佑你离苦得乐。”
应恣生若有所思,将宝珠放在了口袋里,又觉得不稳妥,“能不能挂在脖子上?”他指着火纹样的地方,”可以从这里穿个链子。”
丰濯:“也没见你把我的铃铛挂在脖子上。”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的铃铛烫人。”
“还不是被你气的。”
“……”
应恣生不知道,他原本没有心跳,总听着铃铛声响,当做心跳。
后来遇到了他,将铃铛当做心脏交了出去。
无声的诺言早就成为丰濯烙在应恣生身上的印记,亦是他活过的证据。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