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静静地过下半辈子。
红鸢脸上的苦涩和嘲讽加重加浓,却在即将化开的一刻倏地消失。
她又走到了“春归楼”门口,轻拢了拢头发,笑得风骚入骨:“哟——这位大爷脸熟的很,真是想煞红鸢了。”
墨炎再开门再进房的时候,却见冰冰还是刚才的那个姿势坐着,只是脸色黯然,紧咬着嘴唇,眼泪不停地流出却也不见她动手去擦。
墨炎眼中有一瞬间的波澜起伏,他连忙上前轻柔地为她抹去泪水:“乖——不哭,是我不好,没事了没事了,你打爷几下出出气。”
一边抹泪,一边温柔地将冰冰圈在怀里。
冰冰也不动弹,任由他哄着抱着,只是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从未想过要在这人面前流泪,但是这满腹的委屈却止也止不住,只能化成泪水不停地流。
“冰冰,对不起。爷今天遇上了太多不顺心的事,这酒也真是烈,喝了几杯竟将火发到了你身上。是我该死,你不哭了,好不好?”
冰冰点点头,终于是哭得不那么厉害了,却仍止不住。
墨炎的嗓子干涩:“哎——你可知你心里委屈了还能跟爷哭,爷这满腹的委屈却要跟谁哭去啊?”
他本想喝杯茶却发现自己的茶杯已然碎了——刚才正生着气,也没发现居然用了这么大力,想来是把她给吓着了吧?
他拿起冰冰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爷,茶凉了,伤胃。”冰冰刚想阻止,却见他已经喝完。
“茶再凉,比不上心凉。”墨炎怔怔地说,“如今连你也不愿理我了,我只恨这茶不是穿肠的毒药,喝下就去了,也省得……”
“爷,不许胡说!”冰冰听了这话,心如刀割,连忙用手捂住了墨炎的嘴。
“不生气了?”墨炎一把握住冰冰的手,将她带进怀里。
“奴没有生你的气,”冰冰在墨炎怀中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冰冰只是恨自己不能为爷分忧。”
“爷什么时候要你来分忧了?我来找你只是因为想见你,你只要乖乖地陪我喝酒。”
“爷,酒喝多了伤身。”冰冰的小脑袋在墨炎怀中蹭了蹭。
“是吗?”墨炎眉梢轻扬,附在冰冰耳边低语道:“那我们来一起做点不伤身的事情可好?”
“爷——”冰冰低不可闻地叫了声,羞得面色桃红。
墨炎见此心情大好地笑了一声,一把将冰冰抱上了床,轻轻为她盖好被子:“睡吧。”
冰冰有些失落和惊讶地看着墨炎。
墨炎突然一脸严肃地问:“刚才红鸢说你一天都在外面吹风没好好休息是不是?”
冰冰点了点头。
“你的手现在还冰凉的很,可见这一天受的寒气不轻,你今日早些歇息吧,我这就走了。”墨炎怜爱地抚过冰冰的脸颊。
“别——”冰冰半支起身子拉住墨炎的衣袖。
墨炎转身望进冰冰满是委屈的双眸,轻叹了口气——也罢,反正自己也无处可去。
“好了,我不走,你睡下吧,我就在这儿守着你。”
“好。”冰冰轻闭上了眼,浓密睫毛却在轻轻抖动。
——这个男子,太温柔了,温柔得让人随时都能产生自己是被珍之爱之的错觉。
他只知一心对人好,却不知这种不属于自己的温柔,才是最要人命的伤痛啊!
墨炎仔细地端详着冰冰温柔秀丽的容貌,眼里淡淡地浮现出了温柔。
这眉眼真的是很像玉笙,他的目光扫过冰冰轻咬着的红唇。知道她是不想睡觉,却又不忍心拂了自己的意。
“傻瓜,爷是怕控制不住伤了你啊,你如今的身体怎么吃得消?”墨炎怜惜地说了一声。
他一低头就吻上了那诱人的双唇,缠绕的舌间相互摩挲,脑中渐渐一片空白。
只感觉那吻的热度慢慢加深,墨炎的姿势也由坐在床边慢慢变成了压在床上。
“爷——”冰冰轻吟了一声,墨炎听在耳里异样酥麻,他的手也不老实地伸入被中。
就在他觉得自己几乎把持不住的时候,擡眼却对上了冰冰半睁着的眼帘。烛光昏暗下,那眉眼真是像极了他。
恍惚间似乎看到了玉笙向自己微笑,心里的火热一下便冷却了下来。
半晌冰冰睁开眼,有些失落地望着墨炎:“爷可是又在想玉公子了?”
“对不起。”墨炎低低地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