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人边道相思,才会相思便相思。
南冰深吸了一口气:“鲜于,注意你的言辞!”
鲜于泽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是逾矩了,可是他想到墨炎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问,如果不问,他怕自己会发疯。
“鲜于啊…”南冰挑起鲜于泽的下巴,两张脸慢慢靠近。
——确实是不错的长相,可惜,比那个人差得太远。
南冰的眼神中闪过矛盾的情绪。
鲜于泽感受到南冰指尖的温度,鼻尖是让他心跳加速的馨香。
他低声回答:“大小姐,我...我知道是我逾矩了。我只是担心您,担心魔岭。”
南冰的眼神深邃:“你最好只是这样,不要被墨炎的话所影响,有些问题,不是简单的是非可以回答的。否则,我宁愿要不能开口的傀儡。”
鲜于泽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大小姐。我会控制自己的心,不再问那些不该问的问题。”
南冰转过身,望向山洞外的夜色:“姑母丶弟弟,你们有忌惮,我可没有。”
………………
凤宿山庄内。
“臭小子!你这脑子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木无名对着自家小儿子狂吼。
木子殊反应极为迟钝地转过来,撑着头哀怨地说:“爹——疼……”
木无名气得直翻白眼:“臭小子,我和你说了半天你听到了没?”
木子殊满脸委屈:“没有啊。”
他真的好想辰儿,他都快相思成疾了,还能听到个啥呀?
——哥,你在哪儿啊?哥,你快回来吧,我马上要承受不来了。
木无名看着木子殊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的怒意更盛:“你这小子,整天就知道在这儿发呆。子宪会像你这样魂不守舍的嘛!山庄的事务怎么办?你难道就一点责任感都没有吗?外面发生了天大的事你知不知道!”
木子殊十分烦躁地说:“是啊是啊,我哥什么都好丶什么都会,就是不会在家里呆着。”
“你——”木无名一时气结。
“对了爹,你说我哥到底是为什么会走的?”木子殊眨巴着大眼睛天真无邪地望向木无名。
木无名有些心虚地转过头,双袖向后一甩:“我丶我怎么知道!”
木子殊看着父亲的背影,暗暗提示:“爹,我说的是上一次离家出走的原因,哥不是和你吵了一架吗?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些的吧?”
见木无名不搭话,木子殊倏地绕到他面前:“我哥他不会无缘无故就离家出走的,一定有什么原因,爹你知道的对不对?你告诉我嘛,解铃还须系铃人,说不定我就知道他这次离开的原因了呀。”
“你丶哎——”木无名转过身,看着小儿子那双充满疑惑和担忧的眼睛,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木无名便与子殊说了当初自己与子宪争吵的原因。
木子殊瞪大了眼睛:“什丶什么?爹你要给哥相亲?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哥他这么年轻有为……”
“他心悦的人是绛蔻。”木无名叹了口气。
“惊才绝艳,他——”木子殊的声音戛然而止。
房内出奇的寂静,安静了好半晌,他仿佛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丶他丶他,爹丶爹你说什么?”
木无名说:“子宪十五岁那年,去了一趟晋阳南山,回来以后我就发现他不太对劲。问了几次,他才与我说他遇到了一位仙子。我还以为他是魔怔了,可是他的状态持续了将近一个月,我便想亲自带着他再去一趟。果然看到那个小姑娘在南山下溪水旁练习轻功。”
木无名回忆起那一幕,也不得不承认:当时的绛蔻虽然还未长开,但已然可窥见以后的倾城之姿。
“每个月子宪都会去晋阳一趟。”
木子殊突然想到好像兄长是有那么一段时间,经常每个月都会出门几天,回来以后有时心情极佳,有时情绪低落。
后来有好几个月他都是低落而回,就再没有去过了。
“可是离离和绛蔻姐……我哥他怎么不早说?”
“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发乎情止乎礼,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便觉得足以。只是没想到用情愈来愈深,最后无法自拔。”
“这么说绛蔻姐根本不认识他?难道我哥和绛蔻姐正式认识还是离离介绍的?”木子殊瞪大了眼睛。
木无名看着木子殊惊讶的表情,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