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的剑术实在不敢恭维,施展法术也缺斤少两。萧秋李希吟唯恐与之交锋直接将他打趴,纷纷退避三舍,躲在一旁闲聊。
萧骁还是有心,愿带着曹越从最简单的招式练起。
曹越并非施展不出正经法术,御剑逃跑之类的,他十分在行。
可这手一旦握上长剑,就像断了筋骨,使不上劲,扭捏着,挥出软绵绵一剑。
好似在给对手挠痒。
“……”萧骁看着曹越这缓慢的招式,不知如何安慰他……
待攻守易型,萧骁收力不收速,一剑刺向他。
“!”曹越闪避极快,足下生风,又御剑出逃。
“……”
“……”
角落处,萧秋丶李希吟还在预测曹二公子本事如何,就见一高大背影窜天而去——顿时无话可说。
曹越讪讪归来,也知晓丢人……他也想有劲挥剑,也想不拔腿就跑,可是他惜命啊!
萧骁低声道:“曹公子的御剑术……在我李府内也是数一数二的……”
——“看来各位也知晓不光彩啊。”
李浦不知从何处来,忽然现身众人眼前,又对着萧骁怪声怪气道:“萧洵卿,你何等出身,怎么还巴结起曹氏呢?说这些话也不羞……”
“李支汇!”李希吟喝道,“家主不在,你是愈发胆大妄为了。”
但事实上,李浦也不怕李希吟,若非李希吟是前任家主李戚第三子,他那点资历……在李氏一族也排不上号!
李浦摊手道:“我是在提醒各位,曹氏百年来何曾派过弟子前来李氏听学?自本朝伊始,两大世家,一南一北,各自为营。我不信曹氏真心想两家交好,眼下所为,更是为蒙蔽我们李氏吧?难道,你们信吗?”
李希吟反驳道:“我大哥身为家主,他是如何做的,你不知?”
李浦:“我知晓家主所为,可谁又知晓家主之外的人……要将李氏引去何方?三公子当然不要曲解了我的好意。如今关外不安生,怕有歹人乘虚而入啊——啊哇!”
他高视阔步时,不知自己被一直沈默不语的萧秋盯上。终于在“歹人”两字脱口而出之时,一支箭矢如流星疾驰,破空之声尖锐刺耳,与李浦擦肩而过,仅留一丝寒风拂面,令他心惊胆颤。
不及他们回眸,箭矢已远,馀影犹在,仿佛天地间的一抹惊鸿,转瞬即逝。
这一箭,足以李浦耳鸣半日了。
“够了。”萧秋厌烦道。
无论如今天下格局如何丶李氏如何群龙无首丶一个普通弟子如何期盼李氏重新振作,都不该在此时说这些话。还义正辞严是为家族?
萧秋气势不减,步履沈稳上前,对着惊魂未定的李浦,道:“李支汇,曹相允没什么绝活,在你看来,是曹氏故意送来迷惑李氏的……那我呢?”
李浦捂着耳朵吃痛道:“萧姑娘可是衷秦王的……”
萧秋忽而笑道:“你可知,衷秦王与李氏交好,也不妨碍我奉王爷之命南下,清扫有碍两方和睦之徒啊……”
听闻衷秦王有意……李浦的脸色“唰”地就变了!
他没想针对王爷,却被人拿捏着,“曲解”后,由“曹李”两家映射到“衷秦王”与“李氏”……他不服气。
到此时,周围已围满从无花台别处跑来的空谷阁弟子。
李浦如何放得下脸!反正他知晓李希吟和善,李家主更和善,无人真会重罚他,那他自然是守住颜面为先!
“我又何错之有!世家子弟,谁不参加世家大会?”李浦看向被几人护着丶一言不发的曹越,“二公子是不愿意参加?还是不能参加?曹大公子连续两届位居榜二,自有立足处。曹二公子,你出身于如此世家大族,又以何承载威望呢?忠言逆耳,您别不信……”
曹越从不参加“世家大会”,乃是天下之奇闻。可多年以来,曹氏未曾回应此事,底下各世家自然众说纷纭。如今倒成了曹越之“把柄”,李浦之“底气”。
“行,继续说。”曹越静静听着,不知心中揣着何事,丝毫没有发疯之意。
“‘空谷阁’弟子文韬武略,远比‘馀音阁’那群死读书之徒更为世家效力!……我提议!将……”
李浦话音未落,人群里走出位女弟子,看气度是个师姐,上前便手一挥——直接令李浦缄口。
“聒噪。”蔺挽不耐烦道,“那么大的‘空谷阁’,就你整日叭叭叭……嘴是比你那点修为厉害多了,没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