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回去补觉。
裴父昨日一夜未眠,满心忧虑,怕他受不住。
明然在家主走后,无声跪在裴书锦跟前。
“公子,都怪明然照顾不周,差点儿害了公子您。”
裴书锦见他一脸愧疚,知道事发突然,怪不了谁,让他快起来,但是明然性子倔,一定要领了罚才行。
“那便罚你三个月的月钱。”
明然觉得这个惩罚太轻了,擡头正要说话,便被公子的眼神制止。
见公子精神不济,起身服侍他歇下。
却说舟宁见裴书锦昏倒在自己怀里,一直都心神不宁,晚上就在他的屋顶上,一整夜守着,心里满是自责。
她暗自下定决心,以后要把人放在自己眼底下护着,不会离开那人身旁。
所以裴书锦这几日养病格外痛苦。
裴书锦本就对汤药抗拒,刚开始为了自己的身体不得已才喝下去,每每用完都要往嘴里塞下几颗蜜饯。
然而随着身体的恢覆,汤药仍是不断,任由旁人如何劝阻都不喝。
但是舟宁居然不顾自己的意愿强灌,还美名其曰为你好。
裴书锦气得随手将杯子砸在她身上,威胁她要让母亲将人赶出府。
但是母亲非但不赶她走,还对她的行为熟视无睹,让裴书锦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之后的几次,裴书锦表面答应喝药,背地里趁着没人偷偷将药水倒进花盆中,擡头便被窗外的舟宁抓个正着。
裴书锦心虚的看着她,瞥见舟宁眼里的不赞同,慢慢吞吞地开口道,
“太苦了,我嘴里都是苦药味,难受。”
舟宁见小公子满脸委屈,内心不自觉软的一塌糊涂,但对于他的身体健康,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
平静地说:“等会儿叫明然再煎一副送过来。”
看到舟宁软硬不吃,裴书锦赌气的关上窗,眼不见为净。
过后,舟宁端着新煎的药进来,小公子正躺在软榻上,听见动静,负气地转身背对她。
“小公子,喝药了。”
舟宁安静的等他喝药,实则早在心里默数三个数,打算三个数之后还没有动静,就别怪自己用他不喜欢的办法了。
幸好裴书锦及时接过药,皱着眉,捏着鼻子一口喝下。
然后苦哈哈的张开嘴,一颗蜜饯突然被他含进嘴里。
“小公子,这是我买的蜜饯,比平时的甜。”
明明是为人着想,说出的话却平静的没有感情,不过裴书锦却红了小脸,高兴的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他看舟宁的恶意也没有那么大了,像被顺毛的大肥猫,欢喜地咀嚼口中的蜜饯。
惹得舟宁含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