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见她尽心尽责守在自己的不远处,就是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虽然看上去还是和平常一般无二。
但是男儿的直觉告诉他舟宁有些不对劲。
往日这人随性惯了,一直都是个没规矩的,从来不会自称属下,现在一口一个属下的,倒让裴书锦觉得别扭的紧。
难道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没有去看她?再怎么说也是因为自己才会导致她受伤,理应关心关心她才是,可是他不是每天都让明然替自己去照顾她了吗,明然回来每次都回禀她恢覆的不错。
那应该不会是这个原因,她不是会在这种小事上计较的人,那是为何呢?
难道是养病闷坏了,这才迫切给自己找事做?
裴书锦满腹狐疑,不自在地顶着舟宁明目张胆的目光慢慢停下手中的动作。
“是出什么事了吗?”裴书锦终于擡头看着她,不解地问。
“无事。”
无事二字像是硬挤出来一般,裴书锦听出点儿口是心非的味道,不过既然她说没事,那应该是想瞒着自己吧,那他要不要再问问呀。
“真的吗?”裴书锦还是没忍住多问一句。
“嗯,属下就不劳小公子您费心费神了。”
这这这,怎么口是心非的味道更浓了呀!有点儿像后院中争宠的侍妾,裴书锦将她与后院的男人对比,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咳咳咳,那个本公子嗓子突然不太好。”
看到她更面无表情的脸,裴书锦不好意思的假装咳嗽,他又怕问的太多引得她不快,不敢再开口,索性闭上嘴转身给地上的兰花浇水。
舟宁脸上平静的面具一寸寸皲裂,心里又愤怒又无奈,这人不会再多问一嘴嘛,果真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那新人嘛,自然是舟宁眼里无比碍眼的兰花,偏她还不能说什么,好气。
午膳的时候明然端来一碗甜水,裴书锦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家主在酒楼谈生意时品尝过的小吃,觉得公子会喜欢,便让酒楼的人送了一些过来。”
裴书锦舀起一口,雪白的园子软糯,有股淡淡的酒香,汤品香甜,他眉头舒展,满意极了,没一会儿便见了底。
“让人唇齿留香,可知道叫什么名字?”
“听送来的夥计说是叫酒酿圆子。”
“名字也好听。”裴书锦身上懒懒的,想找个感受阳光温暖的地方歇歇,朝明然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
砰,书房传来不小的声响,舟宁念着屋内的小公子,想也没想地推门而入,见到男人衔着毯子倒在地上,怕是在睡梦中不安稳,摔了出去,还好软榻不高,并未惊醒。
男人一脸憨厚闭着双眼,想来没有摔疼。她连带着毯子将人抱起,轻手轻脚地放在软榻上,怀里的人微微动了动睫毛,慢慢睁开的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舟宁。
因着刚睡醒的缘故,小公子的一张脸变得醇红,天真无害的眼神凝着她,慵懒透着微微的哑意,
“舟宁。”
“嗯。”小公子总是能让她心软。
舟宁以为是刚睡醒的缘故,他和她说话的语气与之前天壤之别,直到闻到熟悉的酒香味。
“小公子偷偷喝酒了?”动作温柔地帮他整理有些松散的毯子。
“没有。”说话带着点鼻音,让她想起上次喝醉酒时的样子,突然眸底幽深,凑近他耳边,温柔地说道:“阿锦。”
“嗯。”
“喜欢舟宁吗?”
“唔,喜欢!”他顿了一下,天晓得舟宁有多紧张,听到他的回答,满意地笑出了声。
“那你为何不要她了?”她一步一步引诱男人落入她布好的陷阱,醉酒后的他很乖,这种好事不是经常会有的。
男人紧闭双唇,扭过头不说话。
“告诉我好不好?”
她静静地等着,像是藏在暗处捕猎的的猎人,在这方面,她耐心多的是。
“她会娶好多人!”他红了眼眶,终于哽咽着说出舟宁一直思索不得的答案。
舟宁短暂地晃了下神,这人说什么??
“谁娶?我?”
裴书锦伤心地点了点头,不满的伸出手指着舟宁控诉,“你!”
舟宁眼底的笑意霎时没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这人是因未发生并且不会发生的事情
将她推开,舟宁被他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