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脚下生了根,只能惊恐地看见眼前的同夥无声息倒下。
没有人看到她是如何出手的,只能从倒地的人颈上看到一道细小的血痕,其馀人见状,眼中狠光一闪,同时对舟宁出手。
然而她们尚未近身,就感到身侧的每一缕空气不知为何都变成杀人利器。
紫衣女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舟宁,眼睁睁的看着之前打的她们毫无反击之力的刺客顷刻间就躺倒在地不再动弹。
如果今日领头的是她,自己怕是毫无反抗之力,如此想着,她眼中的忌惮之色愈发浓厚。
舟宁擡眼直接对上前方的女人,面无表情,眼中的光芒却冷清如冰。
“皇姐,你无事吧。”涵易之适时出声,面上端的一副担忧的样子。
“多亏了皇妹相救,这位是?”她一边问一边看着走向裴书锦的女人。
“这是裴公子身边的侍卫。”
她认出是方才在船上的男子,似是裴家,在他身边子恒。
“郡王夫竟也在此。”
被提及的子恒走向前,毕恭毕敬,“见过陛下。”
裴书锦一惊,他虽然隐隐猜到对方身份,但根本想不到为何一国之主会出现在这,并且还被人刺杀,若没有舟宁出手这天下怕是又要乱了。
舟宁始终面无表情,仿佛早已知晓对方身份,裴书锦方才没有错过皇上眼中闪过对舟宁的忌惮,他紧皱着眉头,悄无声息的挪到舟宁跟前,试图挡住她的目光。
舟宁察觉到他的动作也不阻止,只是静静的看着,一贯平淡冷漠的眼底染上了一丝温柔。
涵易之慢条斯理的解释,“臣妹刚听到动静便从屋内出来便碰到子恒和裴小公子,皇姐无事便好。”
涵风和微笑的打量她,面上关切道:“皇妹亦无碍朕就放心了。”
随后侧身吩咐身边的人前去调查刺客的身份,又让人去照看船上其他人的情况,毕竟此事因她而起,况且这船上之人的身后都代表着朝中重臣,可不能因此留下话柄。
裴书锦见她不再在意舟宁,心中不免松了口气,这场游湖会总算是有惊无险。
城中的气候比外面沿江一带暖和不少,满城梨花如云绽满枝头,好些树上都已结了不少脆梨。
这几日裴书锦只能待在府中不能出门,自从那天回来,娘亲与爹爹听说船上遇险之事,一连几日都放心不下,甚至还不让他出门。
要是舟宁在倒还能让她带着自己出府,不过这人一连好几天不见踪影,只是和娘亲批了几天假,居然真的一点消息也不传来。
待得船上的事情平息过去,裴书锦才准许出府。
幸得雪球在身边相伴,听到下方传来一阵细棉的叫声,裴书锦嘴角微翘,低下身子,指尖逗弄着雪球毛茸茸的鼻尖。
“雪球你又跑到哪里玩了?”
“喵呜。”榻下的小白猫也不跳上来,只昂首享受来自主人更多的抚弄,雪亮的眼眸慵懒的眯成一条线。
享受够了的雪球忽然远离他的抚摸向外走去,一边叫唤一边回头盯着裴书锦。可怜巴巴的样子都笑了他。
“想出门。”裴书锦笑着将手中的书放下,宠溺的跟着不远处的一团雪白雪球。
它专挑一些蜿蜒偏僻的小路,林间小径蜿蜒曲折,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随着微风一起摇曳。
雪球朝府外走去,它的脚步稍停留片刻又频频回头。
裴书锦抱起小猫嘟囔着,“罢了罢了。今日便带你出门逛逛。”
“喵~”雪球似懂非懂的眨着双大眼睛,煞是可爱。
一人一猫步入正大街,一路上的叫卖声,吆喝声源源不断。
由于带着雪球,裴书锦走的极为缓慢,过往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给街上添了几分热闹。
一辆马车缓缓驶过街巷,四面皆是昂贵精美的丝绸装裹,窗门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不过从马车上的韩字也能让人知晓里面人的身份。
微风吹过,扬起的绉纱后现出一双眼睛,车上的人目光牢牢盯着前方那个在摊子上停留的男子。
“停下。”
“主君可是要去买些东西。”随行的小侍疑惑不解。
“无事,你在此候着。”怜梦眼中意味不明。
“可是主君外面鱼龙混杂,若是有歹人该如何是好。”
“无妨。”
“是。”这位刚进门的主君虽然看着温婉,却是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