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香火缭绕,始终有不少香客在这里虔诚祈祷,相较于京城看来只多不少。
“神明哪儿有空来搭理它的信徒!”
“你根本不知道这儿的菩萨有多灵。”
舟宁没由来的被他一瞪,不敢说话,摸了摸鼻尖。
裴书锦进去便看到莲花座上巨大的金身微笑着俯视蕓蕓众生。
他要求的事不好当着舟宁的面讲,索性将她赶到外面等着,舟宁看着来来往往祈愿的人,心里毫无波澜,菩萨对她而言与普通人无益,求人不如求己。
“请菩萨保佑舟宁这一生平安顺遂,所有疾病苦难都落在我一人身上吧。”裴书锦双膝跪在团蒲上,双手合十,虔诚地请愿。
这一路走来,裴书锦不是没有看到到舟宁身上对人命的淡漠,每个人都有不可言说的过去,他不多问只想用自己的方式为她祈愿,如果自己的重生是菩萨赐予的,那它也一定能听见他的祈求。
舟宁离着他有段距离,但依旧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的思绪蓦然一片空白,脑子空洞洞的只有一颗心脏甜蜜而强烈的跳动着,仿佛是为他而活的生命信号。
裴书锦出来没看到她有些纳闷,但没一会儿这人便出现在自己身后。
“走吧阿锦。”
熟悉的声音传来,裴书锦转头便看到了她,
“你去哪了呀?”
待她与自己站在一处,就被她牵着一起走下山去。
“去帮你捐香油钱,但愿这庙真如你所说的那般灵验。”
风吹叶落发出簌簌声响,微风拂过菩提树上千丝万缕的红绸带,数千条中唯有一条牢牢挂在树上的最高处,其上写着:无所求唯愿他安康一生,落笔舟宁。
土路两旁是稀疏的树林,一棵棵树木无序排列,树影落在杂草上,草丛中点缀着繁星般的无名野花。
裴书锦坐在马车里,山路颠簸,他已经不像初出京城时那般难受了,想着到了舟宁生长的地方,他总会有那种丑夫郎见公婆的不安和拘束。
“舟宁,你家里人会喜欢我吗?”裴书锦朝着外边驾马车的人不安问道。
“她们一定会喜欢你的,况且家中已无人,你不要过于担忧。”舟宁淡淡道,语气坚定。
“抱歉,我不是有意提起的。”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呵呵,这有什么打紧的,小公子可喜欢这里?这不比京城,待到那边事了,我们便回去。”
“嗯,倒是别有一番趣味。”裴书锦其实对于村子有些抵触,那是前世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逃离的地方。
慢慢的,走过那条小路,低矮的砖土砌筑的房舍映入眼帘,村子位于镇子的西南方向,放眼望去,有四五十家房舍依山傍水,一看就是个好地方,恰逢正午,烟囱冒出缕缕炊烟,田间还有劳作的农妇,两三个孩子在田间玩耍。
许是舟宁她们两人与这格格不入,凡是路过遇到的都会驻足凝望一会儿。
裴书锦自有人看过来时便悄无声息的将帘子放下,神情紧张,脸色发白,却咬着牙故做平静。
舟宁听不到里面的声响,没有多想只以为他累了,她们紧挨着河流往家里走去,途中路过一间房舍,一个声音尖细的男人从院中探出头来,
“舟家女郎?”
“徐叔近来可好?”舟宁点头,
“挺好的,你多年未回我远远看着就像你,不曾想还真是呢。”
“我先回家中去,晚些时候再来拜访徐叔徐婶。”
“哎,去吧去吧,等你徐婶回来了我和她说。”
裴书锦听到她们的交谈,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情绪又紧张了,为了不让舟宁察觉,他尝试着深吸几口气试图安抚自己的情绪,待到舟宁将他从车上扶下来,原本的不安已经消了大半,
“怎么脸色这般苍白?”舟宁的语气裹着满满的担忧,仔仔细细将他盯着。
“我无事,许是路上太累了,歇歇便好了。”裴书锦笑了笑,随即惊呼一声,自己已被女人抱在怀里。
他受惊地揽住舟宁的脖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你,你快放我下来!等会被人瞧见了。”他晃动着双腿,想要让她放他下来,若是被人瞧见了,他在这算是擡不起头来了。
“啊!”舟宁将人向上颠了几下,怀中的人揽着她的双手又收紧了几分,连带着安分不少,她抱着人穿过院子将他放在一旁的摇椅上,
“你先坐着休息,我将屋子清理下。”不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