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事为重。舟师兄,我们先办事,后面找机会再叙旧。”说完,她硬拉着聂云明离开。
吃瓜群众见正主都散了,也都散了。我们仨又重新坐下。
看着他们急匆匆的背影,我对这个女生途生好感:“这个秀秀,还算是个明理人。”
“聂云秀,夏怀宇的表妹。”聂云舟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去去火。
我的第一想法是:“她怎么不去清净山?”
聂云舟没有继续说,而是红玉凑近了我低语着:“她是私生女,见不得光。好在她母家和小师叔有些渊源,就请掌门收入门下。”
这关系绕得我有点晕,但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出生不能选,但做人可以选。”
红玉很赞同我的话,声音都变得有力了:“你说的对。秀秀虽然资历不算好,但勤奋努力。姐走的这几年,掌门最疼她。”
这是把聂云秀当聂云霞的替代品了吧。我把热乎的面汤再撅一口:“人美心善人人爱。”脑子左转右转,想的都是对我百般照顾的霞霞。
又守了会儿,没等到无常派的人再出来。我乏了,眼皮耷拉着,胸口因为呼吸太过干操,有些不舒服。头搭在手臂上,一口一口喝着水,润润心肺。
我们却等到了厨娘提了两篮子菜回来。红玉先看到她,主动跑过去帮她拎,然后他们俩一起从侧面进了将军府。
等红玉出来时,聂云舟拉着他问,他却一问三不知,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正在我们叹息之时,厨娘又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面饼。
聂云舟拿着饼故意喟然:“久闻熊将军英武过人。我等路过西荒城,本想亲自拜访,但又怕耽误将军正事。”
厨娘笑着:“将军亲厚待人。你们想见,可等他今日巡视归来。”
“将军不在府中?”聂云舟抓到了问头。
厨娘也不含糊:“将军每五日就要沿城巡视。今日酉时才可归来。”
“我刚才看到有人从将军府里出来,不像是将士。”聂云舟装作不经意一问。
厨娘直接说明:“是无常派的道士,来给将军祠去祟的。”
“这么远都请他们来去祟?看来无常派真的很厉害。”聂云舟顺势下套。
厨娘将知道地都说了:“上个月将军祠总是墙角坍塌,有人便向将军举荐他们。昨日他们一行六人抵达,今日一早,便去将军祠查看。对了,将军今日要宴请他们。你们想拜访,不如改到明日。”
聂云舟连连道谢,厨娘也念着要早点回去做饭。我们仨又吃了碗挂面,当做晚饭,然后撤退。
聂云霞是到了子夜才回来。她悄悄上铺,我直接翻身过去拦住她的腰,俏皮着:“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也不怕我们担心。”她楞了一下,然后将我推开。我却闻到一股很淡的铁锈味。什么在脑袋里拉响了。我不顾她的阻拦,趴在她的身上再闻。
她尴尬着:“别闹,赶紧睡吧。”
我却不高兴了:“你是不是受伤了?”见她没有立马回应,我赶紧坐实:“我闻到血的味道。”
她眼神闪了闪,嘴角翘了起来:“小伤,不碍事,睡一觉就好了。”
我可不信,作势要下铺:“我去找聂云舟。”
她一把拉住我,皱紧了眉头:“别去。”
我赶紧讨价:“那我要看你的伤。”
她无可奈何,只好把另一只手的衣袖拉开。
伤口已经包扎了,但这位置,不难让我想到她的旧伤,心里一抽一抽:“是聂云明吗?”见她没辩驳,我心里更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捧起她受伤的手,心里的疼蔓延到眼里的酸,想碰又不敢,只能怯懦地问着:“现在还疼吗?”
她摇摇头,我更难受了。一股鼻酸,让泪珠子断了线。她却着急上了,想帮我擦开眼泪,又不知道从何下手,最后只能抱住我,轻言细语又带了几分紧张:“我真的不疼了。伤口不深。没有大碍。你别哭。我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但我疼。我想咆哮而出,却又担心她疼上加疼,只能把这些疼痛与愤恨化作泪水,流掉。
没用的我哭了会儿,抽噎着:“霞霞,还是让聂云舟跟你一路吧。我和红玉会在客栈乖乖你们回来。我保证,我们哪儿都不会去。”今天看聂云明对我们的态度,真的是非常厌恶。他能伤了她一次,就会有下一次。我可不想她再受伤。
聂云霞抱着我,哄着我:“好。我明日就让聂云舟跟我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