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无死角保命。
可也奇了怪。我们悄悄走了好几分钟,都不见一个人。仿佛这座宅子就没有人。这让我更慌了。脑子里不停地浮现他们说的邪祟。本拽着红玉的衣角也改成了抓牢他的手臂。整个人处于紧绷状态。
突然,一阵悠扬婉转的歌声想起。而且我看到一瓣艳红的海棠花正从旁边的庭院里飘过来。这是,信号?
我鼓起勇气拽着红玉往旁边看去。他也发现了。我俩一对视,反正都入了虎穴,便一鼓作气,跟着转了方向的花瓣走。
果不其然,院子里的歌声更清楚了,只是这个院子的洞门被锁上了。红玉正想推开,却发现自己近不了门身。
他愤愤地退下来,指着大门又画了一圈,贴着我的耳朵说:“这周围都被下了禁制。我解不开。”
眼看就要破题了,却不料还有这一手。这也怪不得宰相府里人不多。这是根本不怕呀。我俩看着大门气成河豚。
我看着朱红的大门,脚一跺,把一腔怒火化作脚下的风,使劲往前面冲。这是要把死马当活马医。拼了总比不试好。
可正当我已经做好要被反弹的准备后,不料自己真的仅凭一身怒气冲破了禁制。导致没有准备的我直接冲开了大门,几个趔趄摔进了院子里,然后倒地,哎哟疼。
我还在揉着受伤的胳膊时,敞开的大门居然自己又关上了。吓得我大声呼救:“红玉。”当然,我的手也慌忙的伸出了老长,可没有门关得快。让我眼睁睁地目睹自己被关进了一个陌生的丶恐怖的丶不能展开想象的地方。
这可了得!我立马起身去开门。可这门怎么拉扯,就是纹丝不动。急得我又拍又喊,可门外鸦雀无声。仿佛我被隔绝在了另一个空间。
一阵恐怖的气息从身后袭来。吓得我抱头蹲下,张口就来:“你敢伤我分毫,聂云霞必定十倍奉还。”
“聂云霞?就是那位目露凶光的姑娘吗?”
身后的谈笑声把我的恐慌驱散。我稍稍歪起头,看到那个海棠精也歪着身子瞧着我。我这才长舒一口气,直接瘫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她。
她也不怕我,直接冲我伸长了脖子:“你这么怕,为什么还要进来?”
聂云霞猜她也是受害者,让我不得不把目光移到她的脚踝处。这不看还好,一看,果真白瓷般的脚踝缀有一圈红色的花纹。这就是禁制?
她发现我的发现,居然更加开心,还特意把脚踝露出来让我看得更清楚:“你能看到?我还以为你最弱。”
面对她灿烂的笑容,我可笑不出来。扶着门板站起来。引得她急忙往后退了步。
我瞧她如此作态,又看看自己,并无异常:“你怕什么?”
她指着大门,满脸的愁容:“你不怕禁制?”
我又顺着她的目光好好瞧了瞧这扇朱红大门:“这红得跟宰相府门外的那两个柱子一样。”刺眼。
她更惊了:“你不怕?”
我被问得更懵了。
她则换了个方式:“你开门试试?”
我很无奈地告诉她:“我试过了,打不开。”见她不信,我又试着拉扯门栓,可它不动,门也不动。仿佛他们被贴上了强力胶。
她起先还有些期待,但在见证无果后,又黯淡了眸子。干脆招呼我进屋子小坐。
这个院子可真奇怪,空荡荡的,连棵树丶秋千架或是石凳都没有。仿佛只是个暂时的房子,不需要太多的装饰。进了屋子里,这样的感觉更明显。一张木板铺,铺了一层被褥,一张桌子,两个凳子,连个茶水杯都没有。
我十分好奇的打量起眼前这个美娇娘。他不是郭叔义圈养的舞女?怎么混得这么惨。这怕比下人的住处更不如。
对于我异样的目光,她并没有感到不适,而是落座后,用手撑起脑子望向门外,感慨着:“拼力送出的信号,还以为引来了个高手,没想到,一起被困住了。”
她这声叹息也沈到了我的心里。我跟着坐下,直接趴在桌子上看着那扇不远的双开门:“你被关了多久?”
“多久呢?”她呢喃着,“抓来就被关着了。”
“你不应该被郭叔义锦衣玉食的养着?”
瞟向她不俗的容颜,再加上那妖娆的舞姿,应该会迷倒不少宾客。这等尤物,不该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