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他喊,“你叫我了吗?”
宿溪很快出来了,刚洗完澡,就套了一条大短裤,他把手机解锁扔给他,“听录音28。”
柏曛在他腰上摸了一把,低头看手机,他以为是什么浪漫煽情的话,结果一点开,断断续续的声音,挺耳熟的,有点小烧。
“靠,这是谁?”柏曛举着手机,急了,“你录的谁的声音啊?”
“这么会叫?”他接着说,“牛逼了。”
宿溪:“……这是你。”
柏曛一看录音时间,好像是了。
“噢?是吗?”他一边往浴室走,一边抓头发,又打了个哈欠,“那确实很牛逼。”
当然,这些是愉快的小插曲。
并不妨碍他们后来去爬山,途中遇到不少大爷大妈,登顶后,恰好日出。有一位热心的叔叔主动帮他们拍照。
两个人没有在意他人目光,拥抱在一起,初升的太阳在他们身后,将他们的轮廓镀上浅浅的金色,他们对着镜头笑,风轻轻扬起碎发。
叔叔拍了三张,笑眯眯地问他们是不是外地的。
“是啊。”柏曛说,“叔叔您呢?”
“本地人,哈哈哈。”他对两人说,“我是开饭店的,你们可以来试试味道,叔叔给你们优惠。”
柏曛问了位置,笑着对叔叔说:“一定去。”
叔叔去旁边找阿姨,手挽手看日出去了。
柏曛也牵起宿溪,安静地观赏日出。
看了一会儿,太阳升了不少。柏曛小声地说:“我好高兴。”
宿溪也低声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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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他们去逛古城丶博物馆,一直逛到十一点。
柏曛和宿溪去到地铁站,这会儿人特别多,他有些想去叔叔的饭馆吃饭,就问了宿溪的意见,宿溪说他也想去。
两人就高高兴兴地挤入地铁。
叔叔的饭店挺大的,在一条很繁华的商业街上,装修风格独特,墙上还挂着艺术品,有画也有色彩鲜艳的瓷器。门口摆了很多花盆,花开得正好。
找到空座,服务员把点餐平板给他们,柏曛按照平时他们的口味,点了几个名字比较正常易懂的菜,“谢谢。”
服务员说没关系,一分钟后她返回,在桌上放了两杯橙汁。
菜很快上齐。柏曛正要开动,听到了叔叔的笑声。
“你们真的来了。”叔叔在他们这桌坐下,很高兴地说。
柏曛点点头,也笑:“是啊,肯定要来。”
叔叔随口问他们一些问题,比如是不是刚高考完丶打算在前河玩几天丶对这里的印象如何以及柏曛和旁边的男生是什么关系之类的。
前面的问题柏曛很快回答了,毕竟不是什么隐私问题,但是到了最后一个问题,他还是犹豫了一下。因为是陌生人,万一人家介意怎么办。
宿溪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谈论天气一样说:“我们是情侣。”
叔叔瞪大眼睛,咳了咳,但马上接受了。“噢……这样啊,挺好的,看着蛮合适的。”
在这种稍微大点儿的城市,包容性也大一点,什么人都有,用不着大惊小怪。
吃完饭,叔叔给他们打了八折,还送了两个小猫挂件,并且和他们分享了当地比较有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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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逛了两个小时,外面太热了,宿溪想回宾馆看电影,柏曛二话不说就同意回去。
该说不说,大部分时候柏曛是很听话的。
宾馆里没有投影仪,手机屏幕太小,他们只能在电视上看。挑了十分钟,最终决定看《我们一起摇太阳》。
两个人坐在床上看,柏曛还是喜欢抱着宿溪。
昏暗的房间,午后的闷热,空调运转的声音,窗外嘶哑的蝉鸣,电视光影交错,身边人的温度,一切都是令人感到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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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河的第二天早上。计划是睡懒觉。然而宿溪多年以来形成的生物钟不允许他早上十点才起床。因此当柏曛还缩在被子里做梦时,宿溪早已出门晨跑了一会儿,然后带了馄饨和豆浆上来。
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顿时冲进来,将房间照得透亮。柏曛正好对着窗户,几分钟后,他眼皮一跳,一骨碌爬起来,往旁边一摸,又没人。
他喊宿溪同学,外面坐着吃馄饨的人不高不低地“欸”了一下。
柏曛这才放心地去刷牙洗脸,又冲了澡,浑身清清爽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