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辞先是伸手把摇摇欲坠的南筱拉过来靠在怀里,而后才沉声咬牙。
“谁在外面?”
服务员没想到他在里面,顿时声音发颤。
“傅先生您怎么……”
“不好意思,刚刚我看见有个喝多的女人冲进了您房间……”
傅砚辞把已经快自燃的南筱抱了起来。
“什么喝多的女人?眼睛没用就抠出来捐了去。滚!”
门外不敢再有动静,傅砚辞抱着南筱往里走。
南筱紧紧抓着他湿漉漉的衣服,把滚烫的脸贴在他脖子里拱来拱去,想尽量舒服一些。
“热,我好热,要热死了,傅砚辞,救命……”
傅砚辞也很热,在浴室冲了几分钟冷水,刚降下去点,被南筱这么一拱……
他喉结翻滚,又一波汗水从黑密的头发缝里涌了出来。
“知道了,别乱动了。”
快速来到了卫生间,傅砚辞想把她放在花洒下冲冲,冷静冷静,可南筱软的像面条。
他一卸力她就往地上出溜。
傅砚辞低头,见她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整张脸红得像西红柿,只能又把她捞了起来。
俩人面贴面,紧紧拥在一起,任冷水顺头浇下。
多久没这样好好抱过她了?
虽然此刻南筱是不清醒的,但她脸埋在傅砚辞胸前,柔软贴着他的肌肉,双手非常有求生欲的揪着他衬衫下摆。
俩人心贴心,温度贴着温度,他能清楚感觉到她的呼吸,甚至听见她不舒服的嘤咛,还是给了傅砚辞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四年前,记得有次南筱发高烧,也是这么依偎在他怀里的。
一想到以前的事傅砚辞就心里不舒服。
低头看南筱,冷水眼泪一样顺着她脸颊哗哗直流,叫人看不真切她的内心。
她异性缘从来都好,应该不会有像他这么痛苦的时刻吧?
闭上眼睛咽下心头的酸涩,又平复几秒心情,傅砚辞抬手关了花洒。
宽大的浴巾盖在南筱头上,他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低声道。
“行了,不能再冲了,再冲你要感冒了。”
可南筱根本不够。
她就像条即将渴死的鱼,好不容易刚游到河边喝了一口,现在抓回岸边就是要她的命。
她头胡乱摆动,埋在傅砚辞怀里作怪。
“不行,好热……傅砚辞,你救救我……”
“走,出去,我带你去看医生。”
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一个衣帽间,一个化妆台。
她这样湿漉漉没法出门,傅砚辞低头看了看面色焦灼又痛苦的她,犹豫片刻,先把她放到了地板上。
“呲啦!”
湿衣服被他扯开丢去了一旁。
南筱像朵洁白无瑕的百合,一下绽开在了他面前。
即使已经见过了一次,突然再次看见,傅砚辞还是很冲动。
好不容易艰难挪开了目光,去舒清韵衣柜里扒了条裙子来给她穿,南筱却泥鳅似的,说什么不肯。
她认定他身上的温度能让自己舒服,拼命往他怀里钻。
“好渴,我热……傅砚辞,你救救我……”
药物本来就让人难受,她又这般主动,傅砚辞哪里经受得住?
推了几次,推不开,黑眸一沉,他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被子上。
“南筱,确定要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