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是原主对他的厌恶和憎恨，“秦景行，若是我在这后宫没有自保的能力，一步一步按照你说的去做，你会怎么样？你会不会杀了我，会不会在登基之后灭了我全族？”

秦景行脑袋开始疼。

他不觉得自己会这样对待她，他想辩解，想告诉她，他是喜欢着她的。

可是话到嘴边。

忽然又想起了刚开始接近何岁宁的原因是什么，进了皇宫对她甜言蜜语是为了什么。

“说不出口了？”何岁宁冷笑一声，“那我替你回答，你会。所以你现在不应该问我愿不愿意跟你走，而是你能不能活着走出去。投降吧，秦景行。”

“哈哈。”秦景行笑了，笑却比哭还要惨烈几分。

他终于明白了。

当年大雨之中，曾经被他惦记了那么多年的何岁宁，是恨她的。

原本是不恨的。

是他一步一步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是他的错。

“你说得对。”秦景行放下了手中的剑，张开了双手。

母妃死了。

母妃的家族也没了。

作为一个罪妃的儿子，他如今苟活在世界上，孤身一人。

就连他心爱的女人，也不要他了。

而且那个该死的老太监，夺走了他男人的尊严。

他幻想着宁儿如此爱他，肯定不介意的。

所以说何岁宁是他在世界上唯一的念想。

现在没了，都没了。

他还有什么好活的。

与其死在秦瑾年的手上，不如让何岁宁开口杀了他，也算是死在了她的手上。

“宁儿！”他大喊一声，“当年你救了我，如今一命换一命，杀了我吧。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我愿意成全你。”

他张开双手，高高仰着头颅，闭上眼睛。

一副求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