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方遒也很警觉,他根本没睡,立即屏住呼吸,用杯子里的水打湿毛巾,撕开一半扔给思沫,一半扔给对面的韩天瑞。他们两个是有效战力,自己不添麻烦就行。
好在这迷药不浓,被湿毛巾阻隔,没有让他们仨中招。那两个放药的男子人高马大,站在他们这一个单元像门神一样。
“你们是哪个道上的?刚才那个贼是你们的人?”韩天瑞出声问道。
“呦,懂行的呀!咱哥们就是吃这一条线的,野猫子失手是他功夫不到家,你打他一顿也就算了,抓起来是不是不太好?”其中一个大哥说。
“怎么?偷东西还有理了?你们是来找后账的?”韩天瑞站起来,跟他对峙。
“你们几个把钱都拿出来,咱们这事儿就过了。要不然,你们下不了车!”另一个男人近距离看清了容思沫的容貌,眼中透露出贪婪的神色。
肖方遒目力极好,看到男人的眼神后脸色沉了下来,他悄悄抓起吃饭的勺子,保持沉默。
这时候又过来一个男的,完全把他们堵住,看这里似乎只有一个韩天瑞可以支吧两下,那目光更加猥琐邪气:“你过来,跟我去厕所!否则弄死你家的崽子!”他伸手去拉容思沫。
“让你妈去厕所吧!”
容思沫忍无可忍,一拳砸向男人的鼻梁,只听见“咔嚓”一声,温热的黏糊糊的感觉瞬间通过拳头传向脑海,真特么的恶心!
那男人被打的向后倒退一步,摔倒在走廊上。另两个男的看她动手,拿出匕首,一个扑向韩天瑞,一个扑向容思沫。
容思沫怕伤到肖方遒,再加上这里还有个轮椅,根本施展不开,很是被动。中铺上铺的全被迷晕了,她和韩天瑞只能一人对一个。两人都有点功夫,奈何对方也有武力,还手持凶器,他们应对得很是勉强。
旁边的单元里看到这里出了事,吓得去叫公安,也没人敢上来帮忙。眼看后来的那人就要刺伤容思沫,肖方遒咬牙坐起来,用钢勺柄狠狠刺向歹徒的左肋!
这一下肖方遒使出了全身的劲儿,勺柄全部没入他的身体,只留了勺子在外头!果然这战斗英雄不是白叫的!
容思沫趁机抬脚将他踹倒,马上转身帮着韩天瑞把攻击他的那个男子踢到走廊。韩天瑞已经受伤了,胳膊被匕首划了个大口子。
容思沫也受了点伤,左肩的衣服被划破了,正在冒血,其实伤口倒不是很深。肖方遒那一下用了全力,腰部加重了损伤,现在只能躺靠在铺上坐不起来,可他的手里还抓着玻璃罐头瓶子,等待时机出手。
容思沫看见肖方遒情况不好,急了:“诺诺,锤子呢?我要凿死他们!”
诺诺:“用什么锤子,他们不有匕首么,弄残了再说。”
容思沫:“对!弄残!这也太嚣张了,偷不成就动刀,真当这火车是他们家了!”
被肖方遒刺伤的人已经倒在地上了不能行凶,容思沫夺过他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在他和另一个人右手腕上割了一刀。
那猥琐男吓坏了,没见过这么狠的女人,他扑过来,想要从侧面抓下琨琨做人质,这一下更激怒了容思沫。她手里的匕首挥动,直接切了他右大腿的动脉!
鲜血喷溅,弄得背后三个铺上都是血!
现在仨歹徒两个重伤,一个直接被几拳打晕。而这个过程从他们打起来到完结不到两分钟!
这时候列车员和公安又过来了,车厢里也开了灯,看着车厢里惨烈的景象,公安都惊呆了,他连忙用呼叫器喊了同志们来帮忙收拾残局。
被割了大动脉的那家伙估计没救了,他瞪着死鱼眼,双手抱着大腿,徒劳想把血止住,然而没有卵用,只能静待生命一点点流逝。容思沫倒是可以帮他止血,可是她为什么要帮忙呢?
被插了勺子的那个还活着,只是疼晕了,内出血严重,不知道下了车以后救不救得活。伤最轻的那一个只是被打晕了,手筋被斩断,以后想偷东西打架都不能够了。
肖方遒对小媳妇的出手果决也很惊诧,她居然能够这么冷静!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小媳妇已经在末世拼杀了二十多年,比这惨烈的战斗都经历过了,有啥好惊慌的?
韩天瑞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心下的震惊也是巨大的。这身手、这胆量、这股子狠劲儿,大多数男人也比不上啊!他对这两口子更感兴趣了。
“看着我干嘛?这位大哥,你赶紧包扎一下啊!完了把中铺的俩人弄醒。”容思沫没好气地说。
“哦,好好!”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