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地往里走。可即便他动作再缓慢,手杖的支撑作用依旧明显,暴露出左腿的痛疾。
孟予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不由得回想上次在酒楼的见面,那时他的腿不是挺好的?
她心里如是想着,便也不假思索问出了口:“季叔叔,你的腿受伤了?”
季献没答,慢吞吞坐好后,偏头看过去:“抱歉,孟向导,请恕我直言,你为什么一直称呼我为'叔叔'?”
孟予摸了摸鼻子,心想称“叔叔”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当然是因为——
“你我是同辈。”
什么? !
孟予瞪大眼睛,维持一天的端正表情顿时破功,手忙脚乱地解释:“不好意思,季叔……季、我以为你……”
季献摇摇头,小幅度提起唇角,似乎是在尽力表现出温和,可惜从眉骨到下颌的冷硬线条丝毫没有变化:
“没关系,我并不介意,你随意就好。”
他的包容没能缓解孟予的尴尬,她将鞋尖在地板上狠狠磨蹭两下,恨不得夺门而出。
她只记得自己幼时就听过这位西区荣誉哨兵的大名,便潜意识觉得两人隔着辈分,谁知道人家只是生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