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轻轻“啊”了一声:“是不是你那个眼珠子?”
林青恍然大悟:“对哦。_小_说·C!M¢S? ¢首?发?”然后动作非常自然地伸手就准备去抠自己的眼珠子。
“别别别别别——”被张沫和秦越川赶忙联手拦了下来。
别把其他的同事吓死。
张沫叹了口气:“开个后门吧。再说了,我的员工真要是想要搞事情,还需要带违禁品?”
他们本身的存在就是违禁品。带不带刀枪,对他们而言,区别真的不大。
秦越川:“......”
好有道理。
道理太充分了,充分到让秦越川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只不过,秦越川的权限不够,最后还是打电话给队长武可馨,才把他们几个放了进来。
进去之前,张沫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气。
今天天气真好,艳阳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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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武可馨下来了。
“受害人家属那边,你就不用去了。拿着我的门禁卡,带着张总先去看看那把刀。”把他们几位顺利带进来后,武可馨上下打量了秦越川一眼,说道。
那把刀被存放在地下十五层,层层关卡,严加看守。
秦越川愣了一下,还是说道:“好的队长。”
共事这么多年,武可馨是了解秦越川的。¢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少年时期就失去双亲,虽然养母对他很好,但是多少还是对他有一些影响。导致他比一般的男性更加敏感细腻,也更容易共情他人。
刷着门禁卡一路往前,张沫也看出来秦越川的emo,好奇地问道:“怎么愁眉苦脸的?”
秦越川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有点想知道,像张沫这样永远冷静、似乎总能跳出情感泥沼、用近乎冷酷的理性切割问题的“聪明人”,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会怎么选择呢?
“如果,你的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会怎么选择呢?”
通道里惨白的灯光打在张沫的脸上,勾勒出她清晰而略显冷淡的轮廓。她听完秦越川这沉重而充满情感投射的问题,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甚至连眉毛都没挑动一下。
她几乎是在秦越川最后一个字落音的瞬间,就给出了答案,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犹豫和思考的痕迹,甚至还带着点理所当然的轻快:“我又不生孩子,关我什么事?”
秦越川:“......”
行。吧。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最后的大门前。
“嘀——”
刺耳的电子音划破沉寂。厚重的合金门内部传来巨大齿轮咬合与液压杆驱动的沉闷轰鸣,门扇沉重而缓慢地向两侧滑开。
门后,是一个由高强度防弹玻璃和特殊合金框架构成的独立隔离舱,被惨白的光源从顶部精准地笼罩着,如同博物馆里展示稀世珍宝的真空展柜。~d.u_o′x^i~a?o?s+h_u`o·.′c^o~m¨
而在那束冰冷、纯粹到毫无感情的光柱中心,静静躺着的,正是那把——
通体散发着不祥暗金光泽、刃身刻满扭曲诡异符文的金色匕首。
只是一眼,在场的妖族都阴沉了脸色。
特别是江绵,脸上的失望和痛心溢于言表。
玖璇的声音带着一种确认无误的凝重:“汪衡的妖力。”
秦越川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如同坠入了不见底的冰窟。
本来这个案子就够复杂了,现在还牵扯上一个神秘的、强大的、不知底细的、活了上万年、妄求长生的妖族。
更可怕的是,还是张沫的生父。
简直buff叠满了。
大家下意识都去看张沫的反应,却见张沫本人淡定无比,掏出手机,像是在“博物馆”打卡一样,咔擦咔擦就开始拍照。
手机闪光灯在惨白的光源下显得有些多余,却更添几分荒诞。
似乎觉得照片还是不够,又切换成视频,身体微微前倾,屏息凝神,试图清晰地捕捉刃身上那些流动的暗金光芒,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拍摄什么绝世美景。
在场诸位:“?”
秦越川看不懂,只能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张沫还在切换角度录像,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算是吧,毕竟我认识的人和妖里面,没有比他更缺德的了。”
玖璇见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好奇道:“你想好要怎么应对了?”
张沫放下手机,屏幕还停留在拍摄界面,她抬起头,非常理所当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