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现在还穿着下午那套休闲的西装外套,出门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换衣服。垂在肩膀边的黑发挡住了对方的侧脸,让浅海弥雾看不见萩原研二的脸庞。
只剩下外面倒映进花花绿绿的灯牌颜色,也被萩原研二的身体挡住了大半。
静谧的房间内没有多余声音,浅海弥雾在狭窄的衣柜内维持着不舒服的俯身姿势,一动不动地注视外面的情景。
太安静了。
没有呼吸声。
只有隐隐约约从纱窗口飘进的白噪音。彻底放下心来听,底下街道的车辆时而鸣笛,还有不远处灯牌的广告声。
萩原研二像是成了一座无言的雕塑,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站着。
竟然隐隐地,有一种与他气质完全不符合的、落寞的孤寂感。
躲在衣柜里的浅海弥雾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想着什么。
不过,这些东西或许在以后会知道。
而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
他要是再不走的话。
浅海弥雾得憋死在衣柜里了。
强制把呼吸声压到低不可闻的状态,浅海弥雾悄悄换了一口气。眼睛使劲盯着外面萩原研二的身影。
拜托了,再不走的话,他可得把刚才的想法付诸实践了。
仿佛上天听到了浅海弥雾心中的祈祷,萩原研二终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