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扭头看向街角。
对面的酒旗下头站着一个年轻男子,青衣襕袍,眼神逆着光线莫名深邃,仿佛正在审视他。
府卫尽职尽责,顺着胤郎君的视线望去,问:“郎君认识的人?”
胤衰奴一动不动地回视那人。
那日他给人倒酒,这人就站在女郎的身旁,不卑不亢,那么干净,符合他对读书人的一切想象。
胤衰奴垂下眸子,“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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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扫帚正如胤衰奴所料,这段日子没有他帮忙开灶,东邻西里地吃百家饭混日子。
一见到消失了好些日子的人,小扫帚眼睛立刻亮起来,喊着“小胤小胤”跑过去。
她伸出自己脏兮兮的小手,上面有一个不仔细看已经快愈合的水泡,以此力证,她不是懒,只是生火做饭真的很危险啊。
胤衰奴无声一笑,帮她擦干净手,熟门熟路地走进她家,将袖子折了两折,通开灶膛,做出能多存放几日的干粮。
小扫帚围在灶台旁,瞅瞅他身上的麻褶衣服,又看看他空空如也的袖囊,忽然踮脚,拢着掌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