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鸣金收尾的时机进宫,谁赢帮谁。这份儿本领,晚辈再修炼十年也拍马难及。”
王丞相面色微变,他养气功夫再了得,被一个小辈打脸也做不到云淡风轻,沉声道:
“果然是功高得意,少年轻狂了,神略,谢氏教出了好子弟!”
“含灵不可无礼。”谢策轻声说了一句,将话头接过去,谦和地与王丞相打机锋,还小妹耳根子清净。
郗符适时凑过来,从袖中摸出一封书帖,正是昨晚亥时他收到的那一封。他骈指夹信,朝谢澜安晃了晃。
“不愧是你,不到最后关头,不会倒授太阿示人。你便如此笃定,我会如你所想带人入宫?”
谢澜安瞥他一眼,连续两日两夜不曾睡觉的女子仍旧精神饱满,只是眼神嫌弃,仿佛在说,就郗府那些人,有你无你能左右大局?
“今日之后郗家便是天子信臣。”谢澜安语气冷淡,“我说过,别得了便宜卖乖。”
这好处是她送到郗家手上的,郗符何曾不知这一点。他心中也佩服她的胆略,但让他在口头承认,那无异于要掰开死鸭子的嘴。
郗少主憋了半晌,轻瞟左右,低声道:“留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