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看他大冬日里不规规矩矩穿袄,反而着了件宽袖白纻夹衫广裳,故意作出大袖风流的模样,那头发也不好好束起,偏留了两缕垂在鬓边,便大动肝火,声气刻薄道,“我不找她,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胤奚面不改色:“夫人有何吩咐?”
“果真一张好皮囊。”阮碧罗冷笑,“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胤奚平静地说:“仆是女郎的人。”
这话像是点着了油锅的火种,阮碧罗咬牙举起手,照着那张面皮挥下。
胤奚撑开平素显得温润无害的眼尾,单手擒住那只手。
“你——”阮碧罗惊怔一瞬,她与此子说话都觉辱及身份,更不料他竟敢回手,气得声音发颤,“我是主母,我教训你你便受着!怎敢反抗?”
胤奚没有放开手,冷淡地与女郎名义上的母亲对视,说出的话理所当然:“因为女郎会心疼。她疼我,见我伤了便会不高兴。我永远不会让女郎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