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着疯狂的贪婪无厌,猎逐着她。
他说:“世间万物万情,谢含灵可以不要,但她不能没有。”
这是他存在的最大用处。
她尽管享用就好了。
至于什么文才武略,建功立业,通通靠边站吧。
言必称女郎的人,第一次将她的名在唇舌间搅弄。谢澜安惘然后退一步,仿若落进他嘴里的不仅是一个名字。
千万人能叫她谢含灵。
但都不像他一出口。
便能安她的魂。
她看不到此时自己是何种表情,只是看着这人再次坚定地上前,眼里的光将山河都吞没——无论前世今世,他都是这样蹒跚却又不移地走到她面前。
谢澜安不理解。
难道,真有人生来便是为她补全天性中缺憾的那块碎片吗?
目光一霎,玉山倾颓,胤奚将要跪她。从未许他屈膝的谢澜安还没想明白,本能地拉住他。
胤奚顺势将人环抱在怀,冰凉的怀抱将谢澜安烫了一下。
“女郎,”他挨在她肩上,睫梢颤抖,带着无限的歉疚与珍视轻吻女子耳垂,“若我不能给女郎欢愉,胤衰奴就是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