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着侧麻花辫,正在整理书架上的《东京梦华录》。
阳光透过玻璃橱窗洒在她发梢,像镀了层金边。
“这本书,”她轻声说,“记载了汴京最繁华的时光。”她的手指抚过书页,仿佛在抚摸一段逝去的岁月。
后来我常来,有时买书,有时只是坐着看书。宋小姐总会给我泡一杯龙井,茶叶在玻璃杯里舒展,像极了她在书架间穿梭的身影。她说话轻声细语,却总能在历史的长河里打捞出最动人的细节。
三个月前的那场大火,烧毁的不只是书店。我赶到时,看见宋小姐跪在满地狼藉中,徒手扒开碎玻璃寻找残页。她的右手被烫得红肿,却固执地护着那本《万历野获编》。
“这些书,”她抬起头,眼里蓄满泪水,“都是他的礼物。”
我没听懂这句话的深意,直到在新闻上看到她的死讯。葬礼那天,我站在人群外围,看见一个身穿深灰色羊绒大衣的男人远远站着。他戴着墨镜,但我认出了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那是许氏集团的标志。
新开的奶茶店正在促销,玻璃橱窗盖住了原先烧焦的书架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