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地望着姐姐的遗像。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像极了那个雨夜,他搂着姐姐离开时腕表折射的光芒。
我冲上去想质问他,却被妈妈拉住。她摇着头,眼里满是泪水:“妍妍,算了……你姐姐已经走了……”
但我无法释怀。我开始在画布上宣泄愤怒,用浓烈的色彩描绘姐姐的痛苦。我的毕业创作取名《囚》,画面上是一个女孩被困在金色的笼子里,笼外是漫天飞舞的银杏叶。评审老师说我画得太阴暗,但我坚持不改。因为这就是姐姐的人生,被金钱和欲望囚禁的人生。
展览那天,我在画作前站了很久。突然听见身后有人低声啜泣,转身看见一个穿深灰色羊绒大衣的男人。他摘下墨镜,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
“你是……宋妍?”他问。
我认出了他。许临安,这个毁了我姐姐一生的男人。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鬓角有了白发,手腕上那条廉价的红绳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