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全福是在先皇寝宫伺候的公公之一,我与他打过几个照面。我只记得他生得白白胖胖,是个寻常的太监模样,如今竟瘦弱如此,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慕恒眉头微蹙:“全公公,你受苦了。”
我抬起头看向慕恒,哑声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前几日,东宁邑丞来向我禀报,有人声称从京城来,有至关重要的东西要交与我。没想到竟是全公公。”他似乎也不是很明白。
“公公,你是受我父亲所托?你要交给他什么?”我急着问话,连扶全福起身也忘了,只是单膝跪地与他交谈。
“皇上驾崩前,五爷秘遣我们兄弟几人带着先皇遗诏出宫,要我们躲在偏僻的村落里等大人来。可我们左等右等,没有等来大人,却听到了太子登基,桓王东逃的消息。我们几个失踪,太子定有察觉,我们不敢贸然回京找寻大人,只得担惊受怕地候着。后来,我听到了桓王登基的消息,又闻得附近有寻找我们的官兵出没。逼不得已,我们兄弟几人孤注一掷,要我带着遗诏投向桓州,他们则在原地继续等待。我走了几日,便遇上了追兵,这才知道,兄弟们全都没命了,”说到这里,他哽咽起来,“我好不容易躲过了追兵,这几个月,历经万难,终于孤身到了东宁哇。”说罢,他掩面,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