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找来?”裴牧之反问:“若我已事先知晓她是别人的妻子,我不会见她,若我知她只是为救人而来,我会直接把雪参给她。可是,母亲,我即见到她,我便无法放手。”
长公主一时语噎,过了一会,她才缓缓说道:“牧之,谢媛有夫有子,你虽想与她厮守,只怕她未必同意,人家夫妻二人很恩爱。”
裴牧之低垂睫毛,眼中阴云一片。
比之谢媛已经成婚,他更在意的是她与贺兰仪夫妻恩爱。
长公主步履匆匆,回到养心居,她面沉如水,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拂衣一面为羡阳公主捏肩,一面小心翼翼的问:“公主,王爷若是定要留下那个女人……”
长公主冷冷道:“拂衣,你僭越了。”
“是。”拂衣跪下认错,“是拂衣放肆,下次不敢了。”
傍晚时分,谢媛与春桃从家中赶回裴府时,天下起了雨。
六月的天便是这样,说变就变。
谢媛与春桃躲在屋檐下,斗大的雨滴扑散下来,不断打在二人身上,平时看起来宽敞的屋檐也阻拦不了这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