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仪面上依旧漠然,只有谢媛,才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一抹淡淡的尴尬。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孩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娘对不起你。”陆夫人眼含热泪,她很伤心。
“陆夫人,您说我是您的孩子,您有什么证据?”
陆夫人实在没想到她日夜期盼,终于寻获的儿子,对她说的第一句竟是如此。
陆夫人哭得更伤心了。
贺兰仪暗叹,一直以来便是如此。他与旁人有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阖,外界的人事物,很少能引发他强烈的情绪波动,即便是与他有关的喜怒哀乐,也难以让他感同身受。
贺兰屠嘉拍了拍陆安萍的肩膀,在他的安抚下,陆夫人收住了眼泪。
“贺兰仪,虽然离奇,但你的的确确是我们的孩子,你身上的这枚翡翠观音是当年你满月时,老夫亲手挂在你脖子上的。还有,你左肩上的那个月芽形胎记,我那失踪的小儿身上也有。”
贺兰屠嘉初见贺兰仪时,便觉得与他投缘,他尽心帮助贺兰仪,让他与谢媛夫妻团聚,不仅是因为贺兰仪救过他,更因为他喜欢这个年轻人,他让他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