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会计手里,时夏接过来,这还真是把她当小孩子看了。
两人坐了十几分钟后,第一批冲进火车站的人来了。他们县城是始发站。透过窗户,看见一群狂奔的人见门就上车,也不管是几车厢,抢到座位就坐下。那奔跑的姿势简直和后面有丧尸追逐一个模样,极为拼命。没两分钟,火车站台已经全是带着各色行李的人了,还有带着母鸡和山羊的,还不在少数。时夏不知道看见几个人的鞋子被挤掉了,还有一只鸡在空中乱飞,散落了好多鸡毛。幸亏早上来了!哪怕是她,对于这种上车的方式也是极为抗拒的。有一种丧尸围城,她要从中杀出去的感觉。观看了一场上车大戏后,他们车厢的另外两名乘客也来了。“哎呦,你们好快呦,还是年轻人好,比我这老太太腿脚麻利。”“幸好是这个“老乡去哪儿,我去京市看我儿子,我儿子在京市工作的,儿媳妇要生了,我去给伺候月子。”“你们是从哪来的?是不是也去京市,我跟你说这京市我去过好几次了……”一位碎嘴老太太从进车箱的那一刻,愣是一个字没让徐会计插上嘴,自问自答,不管怎么说都能绕回她儿子在京市上班的事情。时夏太阳穴已经隐隐做痛了。“哇——儿——”“好宝宝,不哭了,妈妈马上给你冲奶粉喝,好不好?”“好乖乖,我们到了,坐车车,坐车车了。”最后一位乘客到了,带着小宝宝的宝妈同志。时夏的太阳穴已经正式开始阵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