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三爷一听,当即蹙起了眉头,若不是陈氏自己心甘情愿,他总不能强迫了去。
既然这个贱人都如此玷污他的清誉了,他又何必再顾及陈氏的脸面?
“是吗?当初不是你耐不住寂寞,说我长兄女人颇多,心里根本就没有你,所以你才勾引我的吗?”
卫三爷冷笑,“要不是看你身段苗条,脸蛋也长得不错,你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就算脱光了躺我床上,我都不屑多看一眼。”
陈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万万没想到从他嘴里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
“当初,不是你说,你早就心悦于我,是你兄长权势过大,你争不过他,所以才……,才让我暂时委身于他,日后再做筹谋吗?”
陈氏哭哭啼啼,本来平日里端的便是个病弱美人的模样,如今泪珠颗粒分明,从眼角滑落,更是惹人怜惜。
可惜,她这一套,对在场的人都没用了。
“若不是你这般说,我才不会同你媾和,还生下卫卓……”
“什么?你说卫卓是你的孩子?”卫静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问道:“所以你那么偏心卫卓,就是因为这个吗?”
陈氏心虚的别开脸去,不敢看卫静娴。
“呵,媾和?别说得这么难听嘛。”卫三爷嗤笑道:“你在床上叫得那么骚,你难道就没爽吗?春风楼的女娘床上功夫可都不如你呢。”
陈氏气得脸都绿了,亏她一心扑在这个男人身上,结果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
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娘,没名没分地跟了他这些年,到头来才知道,一切都是谎言?
那什么是真的?
“卫卓,我不是大伯母,我是娘亲啊。”陈氏伸手去拽卫卓,却被卫卓嫌恶地躲开。
“什么娘亲,我娘亲不是你,要不是为了国公府的爵位,我才不会和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亲近,阿爹说了,你这种人,和烟花之地的女子没甚区别。”
卫卓直言不讳道。
陈氏的脸色顿时惨白下去。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卫三爷,“卫卓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嘴唇嗫嚅着,好半晌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么拙劣的谎言,也就只有你这个蠢货会信,你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人不是卫静娴和卫桓吗?和我儿有什么关系?”
卫三爷嗤笑道:“怎么,你该不会还一直以为,卫静娴和卫桓都不是你的孩子吧?对了,你以为卫静娴是先夫人的孩子,你难道从来没发现,卫静娴和先夫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吗?”
“尤其是她的眉眼,明明和你是有几分相似的啊。”卫三爷癫狂地大笑,总归要是他被送官,也活不成了,告诉这个蠢货真相,又能如何?
“不,这不可能,明明,明明……”陈氏连连摇头,浑身卸了力,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再看向卫静娴时,眼底盛满了愧疚。
“静娴,是娘糊涂,娘对不起你。”陈氏知道,道歉已然苍白无力,但她好像,什么都做不了,“还有我的桓儿,娘亲对不起你啊!”
“都是娘亲被奸人蛊惑,才会做下这等糊涂事,娘亲对不起你……”
“桓儿出事,果然和你有关。”卫静娴痛心疾首道。
她从未想过,陈氏对他们不好的原因,竟是因为这个一个荒唐的理由。
明明他们姐弟,和她有颇多相似之处,她却宁愿相信卫三爷的话,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是自己的。
“是我,他撞见了我和三爷的事,我们本来不想这么早就动手的,可……”陈氏闭了闭眼,不愿再去回忆昨晚的细节。
“说!”卫静娴怒喝,若不是不想担上弑母的罪名,受万人唾弃,她恨不得现在就拔刀,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都未必解恨。
陈氏沉默,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昨夜的画面。
她和卫三爷正亲热,结果……
卫桓提着食盒闯进了房间,彼时,她正衣衫不整地躺在卫三爷身下……
这一切,都被闯进来的卫桓看了个一干二净。
“阿娘,三叔,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卫桓那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眼神。
然后,缓缓的,转为失望。
食盒应声落地,他抹了一把泪转身就跑。
然,一旦让他跑了,她和卫三爷的事就再也瞒不住了。
所以,他们临时改变了计划,卫三爷将人抓回来,饶是这孩子习武又能如何?卫三爷到底是个成年男性,他挣扎得狠了,那药怎么都灌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