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什么难处,便去寻圣手堂的掌柜。”
“诺,奴家谢过公主,奴家就先告退了。”想到一年前谢晗回京途中遭到刺杀,她又嘱咐道:“公主回京途中,千万注意安全。”
她们谁都没提及褚渊什么时候会醒来一事,谢晗自己便是医者,像褚渊这样的情况,她心里也有数。
路莲一步三回头地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晃晃悠悠地走远,她的眼角竟在无意间滑落了一滴泪。
脑海中更是不停闪过章旭和卫静娴紧紧相扣的那双手。
有一件事,她从未跟外人提及过半句。
章旭,和她亡夫,有几分相似。
便是这鲁莽的性格,也别无二致。
在南疆半个多月,她时常会恍惚间觉得此人便是她亡故的夫君,哪怕她心里清楚,她的夫君早就死了。
她怕她继续再待下去,那心底的情愫会疯狂滋长,最后到无法收场的地步,所以她给褚渊将蛊虫引出来之后,便是拖着疲累的身躯也要落荒而逃。
她打心眼里也清楚,她想亲近章旭,完全是因为亡夫的缘故。
至于她为什么不把解蛊的方法告知谢晗后就离开,自是因为谢晗对她有着再造之恩,若谢晗因为这个出事,她这一生都将在自责中度过。
想到谢晗,她心情又有些低落,像她心思那般细腻的人,定是察觉到了什么的吧,否则她怎么会马车都给自己准备好了,就连那句邀她一道回京的话,都不是出自真心?
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泪,从行囊中翻出一本医书,却发现压根就看不进去。
心绪烦乱,她只得掀开轿帘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