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面对自己从不待见的女儿,看到她如此忤逆自己,宁远山早已怒火中烧。
作为宁家的大家长,宁氏集团的掌舵人,一个私生女的存在,不亚于在一张干净的白纸上染上一个醒目的污点。
宁远山面容肃穆的要挟,若是对着沐清,他可能还会有些不忍,对于这个女儿,就没什么顾忌了,至于以后,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真的吗?”母亲喃喃道,突然她的余光看到不远处的一道身影,整个人蓦然一怔,随后嘴角更是溢出欣喜来,“静儿,我是不是眼花了,你看,那是不是你父亲?”
原来是代替,在母亲面前说得如此好听,亲事?呵呵,又是谁的亲事?
心里越加寒凉,宁静容满脸都是冷意,就连嘴角上扬的那抹弧度,都显得诡异无比。
医生又多交代了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宁静容,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你不嫁?哼!我让你嫁,你就是不想嫁,也必须给我嫁。”
似是一锤定音,宁远山语气极重,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反握母亲的手,安慰道:“妈,时间还长着呢,总会见到他的。”
宁静容此刻已是懊悔不已,她怎么就一时气昏了头,没去顾忌母亲还在场呢。
那么,她必须断掉在离城的所有关系,联系,尤其是那个没有身份没有根基的男朋友。然后回到她的Z市…
对于这个女儿,宁远山并没有多少感情,当年得知沐清生下她,除了每月按时支付她们生活费,平时根本就是忽略了她们的存在。
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落,滴在地上,消失不见。
而她的整颗心也随着白辰的淡漠,而再也起不了波澜,她再也不会爱了。
宁静容的手下意识的抚上心口,心里刺骨的疼痛过后,只留下无尽的悲凉、以及沉重。
还真是他!他不是避她们母女如蛇蝎么?现在过来又是想干什么?
她紧紧地闭上双眼,脊背绷紧,经过几次重重的深呼吸,双手更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指甲在掌心已经掐出了血迹,而空气中也弥漫了一丝血腥的味道,她都没注意到。
宁静容微怔,然后便是嘲讽、悲哀的笑了。
宁静容蓦然一惊,心底的厌恶越来越浓,秀眉更是蹙成一团,她几乎是立即反驳,“抱歉,我并不想嫁人,只想好好照顾母亲。”
她拉着医生袖子,“医生,我妈,我妈她怎么样了?”
宁静容缓了缓,沉沉的深呼吸,胡乱的抹了下眼睛,转过身来,对着不远处的宁远山说道;“我愿意嫁过去,但是必须把母亲转到省人民医院。”言语间,是无边的苦涩。
随后,宁远山又叮嘱道:“记着你是替你妹妹宁紫兰过去。要是被发现了,有你好看!”
一年前他刚刚得知的时候,是如何的震怒,这一切竟然就发生在宁氏集团所在的城市,竟然就在离宁家那么近的地方。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形在宁静容的脑海里交替盘旋,画面最终停留在他浓浓的失望和淡漠上。
沐清立即扯了扯她的衣角,“静儿,你怎么说话的,连父亲都不叫一声。赶紧去把抽屉里的铁观音泡好,端出来给你父亲!”
……
沐清的身子甚至都有些颤抖起来,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23年了,她想念了23年的人正缓缓向她走来。
宁静容面露疑惑,她顺着母亲的视线看过去,眸底瞬间暗沉下来。
可他何曾想到,她竟然就在离城读书,而且还在当地谈了一个男朋友,大有生死相依,天荒地老的趋势。
本就孱弱的身体,在受惊之后,撑不过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就已经晕过去了。
看着母亲濡湿的眼眶,宁静容心里滞涩难耐不已,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打破母亲的希望。
捺下思绪,宁远山沉默了下,淡淡的开口说:“我这次过来,是因为给静儿找了门婚事。”
她紧紧握着宁静容的手,激动得都有些说不出来话来,“远、真的是远山……”
宁远山看了看急救室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不忍,旋即背过身去,冷冷的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不要给我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