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晓鸥。`s·h`u*w-u-k+a*n¢.`c?o?m!
她发誓,她真的不想偷看他隐私,就是一眼之下,无意中瞟到了,而且只瞟到一句。
她还可以发誓,她一看这一句,整个人瞌睡都被惊没了,自觉把头转开,再没看其它的。
这一句的内容是: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我要走了。
呃呃呃呃……
她的新婚之夜,她老公通宵跟人聊天,对方还发信息给她老公,真的坚持不下去了,要走了……
这种魔幻的剧情,在霸总小说里该怎么继续?
明天要不要好好和璇玑讨论讨论?
感觉可以脑补一万字小说啊!
她闭着眼,哎,小说的事还是明天再说吧,此时此刻,她被抓包了,谢屿洲的眼神看起来像要撕了她。
“你听我狡辩,不,解释啊……”她急忙道,“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真的,真的……”
“如果你看见了,就一辈子发不了财?”
宋嘉木:……夫妻一场,要这么狠吗?
“要不……换个誓词吧?”宋嘉木举起手,“如果我刚刚看见了不该看的,我一辈子没有男人爱,行不?”
谢屿洲沉默着盯着她。~x+i_a.o^s¢h¢u^o/c,m-s?.*n.e¢t′
“可以的呀!”宋嘉木努力沉痛而惋惜,“没有男人爱多么严重的后果!没有男人爱哎,你听见了吗?这……我不得伤心死?”
“发不了财!”
宋嘉木:……
得,投降!
她是向金钱投降,不是向他。
“好吧,我就只看见了一句,这次绝对是真的。”她边说边去倒水喝,结果,看见会客厅还有个小酒柜,她干脆倒了两杯小甜酒,一杯给自己,一杯给他,“拿着啊!”
她把他的那杯放在小茶几上,自己在他对面坐下,“我就看见晓鸥说她坚持不下去,要走了。”
他既不端酒,也不说话,只沉默地看着她。
她“哎”了一声,举杯在他的杯子上轻轻一碰,“别这样啊,哥们,天涯何处无芳草,不要难过了,你会遇到下一个的,再说了,终归是你不对是不是?你都结婚了,人家姑娘失望伤心……”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却只抓住了其中一个词。
“哥们?”他打断了她,反问。
“是啊,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婚礼上誓词都说了,从今往后患难与共,那不就是哥们情义?你不开心,我当然要理解你,并且开导你了!来嘛,喝一杯,我陪你一醉方休,一醉解千愁。·d+q·s-b¨o-o·k·.*c′o\m′”她强行把酒杯塞入他手里。
他端起来,喝了一口,唇边浮起淡淡的笑。
“我说谢三太太。”他微微晃动着酒杯,“你这反应,可不是谢三太太该有的反应啊。”
她有些懵,“谢三太太该有什么反应?”
“你老公新婚之夜不陪你,跟别的女人发消息,你就不能吃吃醋?撒撒娇?”他端着酒杯,点她。
宋嘉木悟了!
原来,私底下,他喜欢享受这种虚荣的自尊。
你有钱,你说的都对。
她把酒杯一放,使劲揉了揉眼睛,把眼睛揉红了,然后作哭泣状,“我以后……以后都不会再爱你了,哄不好了,再也哄不好了,我再也不会叫你宝宝了,你是别人的宝宝了……”
谢屿洲一脸见鬼的表情,“一百万,能哄好吗?”
她的戏立马收了,眼睛都亮了起来,“能!”
他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干,“这还差不多,还是这样正常。”
宋嘉木警觉起来,“这一百万,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会给你,看你表现。”他把杯子放下,往大沙发去了,“睡觉。”
宋嘉木:????万恶的资本家,画起饼来都一个德性!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回到床上重新入睡的宋嘉木再一次梦到自己在风雪里深一脚浅一脚奔跑的情形,刺骨的寒冷将她紧紧卷裹。
即便在梦里,宋嘉木都感觉到清晰的痛,自心口最深处漫开,扩散到全身每一处。
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去。
漫无目的,在刀子般呼呼作响刮着脸的风里一直往前跑,直到跑得筋疲力尽,连脚都抬不起来了,才软倒在冰冷的雪地里。
和从前的梦一样,她听见救护车呼啸而来。
听见皮靴踩在雪地上咔嚓咔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