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萧晏辞再次生出了强烈念头,他定要坐上那个位置。^天,禧\小~税^枉/ _勉.费?悦\黩¢
只有坐上了那个位置,才能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主宰一切。
他不想再受制于人,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蒋南笙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快赶回京城。这是皇上交给我的任务,我总要给他一个交代。而且,八皇子所做的事,也要有人揭开,皇上不能被蒙在鼓里。”
蒋南笙说完,转而看向了那狼狈的十五人。
“你们从京城赶到这里,一共花了多长时间?”
为首之人开口,“一共花了二十天,主要是山路难行,我们又不熟悉,还迷路了,在山上我们便花了足足十三天。”
“那你们现在可还记得那条路如何走?”
他们点头,“记得,我们一路上也都做了标记的。少走弯路的话,最快五日,我们就能翻过山去。”
蒋南笙听到这个答案,非常满意。
“若我想请你们帮忙带路,你们是否愿意?”
他们毫不犹豫,“我们愿意!”
蒋南笙也不多说客套话,干脆利落地安排,“今夜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待你们休息好了,明日我们便出发。”
滇南王则立马命人把他们带到厢房,好生洗漱休息。
这一次,林铮全程都没有开口。-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
他知道,蒋南笙主意已定,自己的劝阻无用。
而且眼下大雨停了,又有这十五人带路,原本的危险减少许多。
他也会全程护送,不会让她出事。
“阿辞,朝廷大军已经到了,路迟早要修,也迟早有兵戎相见的时候,你们打算如何应对?”
这个问题沉沉地压了下来,让他们不得不面对。
萧晏辞看向滇南王,“外祖父,您以为当如何?”
滇南王眉头蹙起几道深深的褶皱,鬓边的白发似又多了许多。
他开口,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滇南十三州莫非王土,滇南府库一粟一粒莫非皇恩,本王驻守此地三十余年,夙夜不敢忘朝廷恩德。若怀异志,天地鬼神共殛之!今有宵小构陷,愿剖心以证!”
萧晏辞听了这话,微微松了口气。
外祖父这话已然表明,无论朝廷如何,他都并无谋反之心,只想自保罢了。
只要外祖父无此心,他就能从中斡旋。
若外祖父被父皇激怒,当真坐实了谋逆之举,那一切就都彻底无可挽回了。
叶衔峰面容紧绷,显然对朝廷的不信任依旧满腔怒意。
但他没有开口再说气话。/0.0~暁+说`网¢ ?首^发\
滇南府还是父王说了算。
更何况,妹妹还在宫中,他们若当真谋逆了,妹妹将如何自处?
可是,要向朝廷证明他们的忠心,谈何容易?
叶衔峰瓮声瓮气地道:“难道要主动交出兵权?那岂非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萧晏辞断然道:“自然不可能交出兵权。”
兵权是他们的保命符,交出去了,便相当于把命也一并交托了出去。
连命都没了,又谈何所谓忠心?
摇尾乞怜没有用,口头上的表忠更是轻如鸿毛。
唯有亮出硬拳头,让朝廷既忌惮,又不得不依仗,叶家才能得以保全。
萧晏辞看着滇南王,“外祖父,奸人想往你我头上叩谋逆的帽子,我们便釜底抽薪,干一票大的。”
众人眼底都露出疑惑,俱是做出洗耳恭听之态。
萧晏辞将自己的谋划一一道来。
这一夜,王府书房的灯亮了大半夜,直到后半夜,众人才回房小憩。
萧晏辞躺在床上,身体很疲累,但精神却极度紧绷着,脑中也十分活跃。
京中的局势突变,他和滇南府都背上了谋逆之罪,母妃和知苒都被禁足了。
她们现在如何了?是否夜夜担忧,难以入眠?
她们自己有没有遇到危险?受到刁难?
先前,在人前时,他不敢表露异常,唯恐惹了外祖父和舅舅对母妃的担忧。
独处时,他的脆弱便无所遁形。
担忧与思念将他的胸腔填满。
他必须要全须全尾地回去,绝不能让奸人得逞,更